要在霍家吃飯,白珍珠就讓周庭先回去了。
交代完周庭,她就去了後院。
霍征已經打完電話,把大哥大和勞力士都放在石桌上,正在水龍頭下麵殺魚。
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回:
“小白,這魚怎麼處理?”
白珍珠道:
“你洗乾淨放著,我來弄。”
霍征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
“我媽叫你來的?”
白珍珠:“祁嬢叫我來拿魚。”
又反問了一句:
“你怎麼這個點回來?”
她以為霍征是祁韻竹叫回來的,如果是,那今天這事兒恐怕就有問題。
霍征衝她笑了一下:
“我回來換衣服的,本來還要出去。”
知道她在想什麼,又小聲補充了一句:
“不是我媽喊的。”
他今天確實不是祁韻竹喊回來的,所以隻當一切都是巧合。
而且不是巧合也沒事,現在他跟白珍珠有一撇了,那一捺遲早會劃下,就算被家裡知道也不怕了。
再說了,看到祁韻竹對白珍珠的喜愛,他高興都來不及。
白珍珠卻不好意思,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在長輩眼皮子底下偷偷談戀愛,這事兒她做不出來。
“你彆看了,趕緊把魚洗乾淨。”
霍征用下巴示意石凳:
“你先坐一會兒,馬上就好。”
等白珍珠坐下,他又問:
“石凳涼不涼?”
“……”白珍珠瞪他:“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
霍征盯著她,眼神帶著笑意:
“小白,你是不是緊張?”
“放心,你不是醜媳婦。”
白珍珠深吸一口氣,下意識看向廚房。
還好廚房裡沒人。
她也坐不住了,走到霍征身邊,滿臉狐疑:
“霍總,今天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霍征看著她的臉,總覺得原本正經的霍總被她喊得似乎帶了幾分嬌嗔。
原本他很不滿霍總這個稱呼,現在聽著卻像是兩人之間的愛稱了。
有一種讓人心癢癢的禁忌的感覺。
可憐霍征從沒跟女孩子這樣相處過,跟白珍珠又是在熱戀期,哪裡受得了這種誘惑,呼吸頓時就有些急促。
“珠珠,這裡沒人,你親我一下。”
白珍珠心尖尖突然一麻。
珠珠……肉麻的要命。
她瞪大了眼睛,這還是那個看著就跟個老乾部似的、總是沉穩有度的霍同誌嗎?
“你……”白珍珠敗下陣來,臉都紅了:“你趕緊洗魚。”
說完還做賊心虛地四處看了看。
這院子的院牆爬滿了各種花卉,長得鬱鬱蔥蔥的,確實看不到外麵。
霍征也沒有真指望她親下來,不過是情不自禁才那樣逗她。
正準備繼續收拾魚,下巴突然被人抬起來。
鼻前幽香襲來,溫軟的唇在他的唇上輕輕壓了一下。
不等霍征回神,那柔軟的觸感已經離開。
白珍珠飛速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又坐回了櫻桃樹下。
霍征看了看那枝葉茂盛的櫻桃樹,又看了看樹下的白珍珠,緩緩呼出一口氣。
白珍珠無聲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收拾魚,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