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上街還聽到那老婆子紅口白牙地說珍珠捐給村裡修學校的錢是她兒子的,我聽了就過去跟她吵起來了。不要臉的老貨,敢說珍珠的壞話,我撕爛她的嘴。”
“對頭,珍珠一心想著咱們村呢,跟他們大灣村沒有任何關係,敢說珍珠的壞話把她牙花子打下來。”
李秀芬聽著心裡感動,忍不住打聽起來
“裴家現在咋樣了?”
“還能咋樣,那曹老婆子天天在鎮上打牌呢。”這嬢嬢說著撇撇嘴,壓低聲音“聽說啊,那老頭子也不是個好的,自家的地不種,天天跑去給村裡一個男人出去打工的女人種呢,兩人都快過上了。”
李秀芬被惡心的夠嗆
“這一家子背時鬼,跟臭水溝的老鼠一樣。”
其他人跟著附和
“可不是,一家子糟爛玩意兒。”
“幸好珍珠跳出火坑了。”
“珍珠是個有福氣的,不要搭理那些砍腦殼的。”
“那裴家在下溪鎮可出名了,還有個叫裴勇的,也是那裴家的,沒事兒就鬨離婚,都鬨到鎮長麵前了。那家的老婆子也是個滾刀肉,抱著鎮長的腿讓鎮長給她兒子離婚。”
“這事我知道,去年剛種完小麥我上街還看見過呢,那老婆子躺在街上撒潑,拍著大腿哭訴,說他兒子被村裡的寡婦害得妻離子散,哄著他兒子給彆人養兒子,現在連老娘都不管了。哎呀,那罵的叫一個狠,我這一把年紀都不好意思聽。”
李秀芬想到劉慧英和佳佳現在在蓉城過的滋潤日子,心說幸好劉慧英也逃出來了。
不由憤憤道
“那一家子也是狼心狗肺,那老婆子還有臉哭?”
“當年還不是她嫌棄前頭的兒媳婦生的是個女兒,整天在她兒子麵前說那娘兒倆的壞話,那小寡婦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看上那寡婦的肚子了,就慫恿她兒子去勾搭那寡婦,被發現了回家還打女人,連自己的女兒都打,還是個人嗎?”
“哼,現在那寡婦生不出孩子他們就想把人踹了,媽耶,羞死裴家的仙人板板了。”
“這裴家啊,從上麵的根兒就爛了,一大家子就沒個好的。”
邊上的嬢嬢連連點頭
“可不,現在沒人敢嫁去大灣村了。”
“年前九隊有個閨女還被大灣村一個小夥子看上了,那家找了媒人來說親,媒人剛提了大灣村三個字就被打出去了。”
“出了裴家那幾個不乾人事的瓜娃子,大灣村的男青年不好說親了。”
李秀芬也是沒想到裴家居然已經亂成這樣了。
還有那裴勇,可千萬彆離,惡人就該惡人磨。
等幫忙的人幫著把廚房和院子都收拾乾淨了,大家這才提著李秀芬分給大家的沒上過桌的酥肉和涼拌菜等、帶著自己的菜刀盆子各回各家。
村裡的人都走了,白家的親戚卻沒有走完。
幾個嫂子娘家的父母都還在,都是待到第二天才回家。
白家人一早就商量好了,初八回蓉城,初七這邊就開始收拾東西,安頓家裡。
因為大舅大舅媽也要跟著一起走,白家老兩口的地白老爹交給了村長種。
三個兒子的地因為戶口不在金鳳村了,去年秋收之後已經收回去了,現在白家就隻有老兩口還有地,還有一些自留地,全交給村長種了。
村長家跟白家離得不遠,以前白老爹蹲在院壩邊上吃飯,還能跟同樣蹲在院壩邊上吃飯的村長扯著嗓子聊上幾句。
白家的房子也要拜托村長幫忙照看,這些事白老爹已經跟村長都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