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白珍珠突然驚醒。
“朔朔!”
旁邊的霍征立刻就醒了,忙開了燈。
隻見白珍珠已經坐起來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又做噩夢了?”霍征下了床,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白珍珠接過來一口氣喝了,才點了點頭:
“最近總是心緒不寧的。”
霍征摸了摸她的額頭:
“夢到朔朔了?”
白珍珠:“嗯。”
霍征接過她的水杯,把人抱進懷裡,拍著她的後背:
“夢都是反的,不怕。”
前幾天白珍珠已經做過一次噩夢,也是喊著朔朔的名字半夜驚醒。
搞得他心裡也有些發毛。
其實白珍珠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上輩子朔朔就是十五歲這年的暑假出的事。
自從進了零二年,白珍珠心裡就一直很不安。
她不斷告訴自己,裴家人已經遭了報應,掀不起任何風浪了。
現在的裴向陽是個廢人,他連大灣村都走不出去,他再也沒有能力傷害朔朔。
可是她就是很擔心,上輩子朔朔出事的那些畫麵總是浮現,攪得她心緒不寧。
白珍珠靠在霍征的懷裡,狂跳的心臟漸漸平靜下來。
“嗯,可能是上次做了那個夢,這幾天我就老想著,結果今晚又做夢了。”
說著她就推開霍征下床:
“我去看看朔朔。”
朔朔住在三樓,白珍珠輕輕推開門進去,就見床上一大一小兄弟倆睡得正熟。
小景白和小知知本來睡在父母隔壁的兒童房,但是小景白喜歡跟大哥待一塊兒,有時候兄弟倆就一起睡了。
而且小景白睡覺很規矩,人也不吵鬨,朔朔也很喜歡他,白珍珠就沒阻止。
見兩個兒子睡得沉,被子也蓋的好好的,白珍珠沒有進去,又輕輕關上了門。
回到房間,霍征還在等她。
跟她商量:
“如果你怕出什麼事,乾脆最近就讓馬迅去接朔朔上下學,我換一個司機就是了。”
白珍珠搖頭:
“不用,朔朔肯定不願意,那孩子不喜歡搞特殊。”
“他現在正是複習的關鍵時期,如果我們表現的太刻意,他心裡負擔大。”
但是她不敢拿兒子的命去賭。
就道:
“我讓小菊找了她一個師兄暗中保護朔朔。”
霍征十分讚成:
“這個法子好,就這麼辦。”
他幫她蓋好被子,寬慰道:
“既然找了人暗中保護,那就不要擔心了。”
“裴家的人應該不敢來找朔朔的麻煩,咱們生意上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朔朔不會有事的。”
白珍珠點點頭。
這些年她一直做好事回饋社會,九八年大洪水他們夫妻倆前後一共捐了兩百多萬的錢和物資。
老家修路,建醫院,修學校,她前後一共也捐了有四五百萬。
蓉城的福利院也會定期彙錢。
除了回饋社會,她心裡也祈求著,能為朔朔換來一世平安。
朔朔對媽媽的擔憂一無所知,隻以為快中考了,媽媽是在擔心他的學業。
他還安慰媽媽:
“媽你彆擔心,老師說我成績穩著呢,雖然不能跟佳佳去同一所高中,我也不差。”
白珍珠笑道:
“是,我不擔心,我兒子穩得起。”
去上班的路上,白珍珠接到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