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這許昌城牆高大,咱們或許隻能從其他方麵想辦法了。”高順一臉愁容的看著不遠處的許昌城。
張遼同樣看著許昌,隻不過,他一直沒有說話,聽到高順開口,張遼這才回過神來。
說道:“其實我有一法,可破許昌,隻不過……”
高順一愣,不解的看向張遼,不知道他為何閉嘴。
張遼想了想,讓一個親兵拿來一幅許昌附近的地形圖,說道:“伯平請看,許昌所在的位置位於地勢較低的東部平原地帶,在它的西部,則相對地勢較高,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咱們隻要將這幾個地方堵住,再將附近的幾條河流的水引入其中儲存起來,等到合適的時候,便可以直接放水,水淹許昌。”
張遼一邊說話,一邊在地圖上指來指去,古代的許昌城位於後世許昌的東部地區,這裡是地勢較低的淮海平原的西部邊緣,而西部則以低矮的山地丘陵為主,張遼便是打算在許昌的西部地區蓄水,到時候,大水從高處傾瀉而下,便可以輕易將許昌淹沒。
高順眼前一亮,問道:“文遠是擔心,這樣做會殃及無辜?”
“確實如此,一旦大水傾瀉而下,許昌城內的百姓恐怕會死傷無數,剩下的也將流離失所。”張遼苦笑道。
許昌雖然位於水資源比較欠缺的中原地區,可是,許昌境內正好有數條河流流經,隻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蓄水,想要成功,其實並不困難。
“文遠啊,你我都是武將,咱們考慮的應該是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拿下敵人,至於殃及無辜,若是不可避免,咱們也隻能這麼做了,畢竟,若是不用此計,我軍想要強行攻破許昌,會讓我軍損失更大,更何況,我軍若是強行攻城,荀彧無法守住的情況下,他也會在城內抓捕壯丁守城,戰爭苦的永遠都是百姓,我倒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咱們水淹許昌,擊敗荀彧之後,隻要儘心救助百姓即可。”高順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遼一愣,沉默片刻,旋即點點頭,說道:“或許你說得不錯,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準備,不過,許昌境內的河流雖多,但水量都不算很大,咱們蓄水恐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高順沒有再多說什麼!
張遼開始忙碌起來,在許昌西部的山間蓄水,將大量的河水引入山間,用土袋將缺口堵住。。
許昌城內
荀彧皺著眉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方坐著曹軍留在許昌的幾名將領。
朱靈、李通、呂虔、夏侯尚、曹休等人儘在此處。
“荀尚書,張遼並無強攻的意思,你又何必杞人憂天,我軍與西涼軍的戰鬥,恐怕還是需要等到主公與華峰決戰的結果出來才行。”曹休滿不在乎的說道。
許昌這裡都是一些郡兵,並非曹軍主力,而張遼手中也不過數萬人馬,他們有許昌在手,根本就不用太過擔心。
荀彧搖搖頭,說道:“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張遼自從到達許昌之後,便沒有任何攻城的想法,另外,吾最近發現,流經武昌的幾條河流水量明顯在減少,我懷疑,張遼可能在醞釀一場陰謀。”
“荀尚書的意思是,張遼準備水攻許昌?應該不可能吧,一般水攻隻能用於對付那種位於大江大河邊的城池,許昌雖然有數天河流流經,不過,這些河流的水量都不大,根本不可能儲存足夠的水……”李通一愣,有些懷疑的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許昌的地形你們應該清楚,許昌城地理位置較低,隻要張遼有足夠的耐心去蓄水,同樣也可水淹許昌,中原士兵通常水性不佳,若是張遼真的水淹許昌,咱們恐怕就完了。”荀彧臉色凝重的搖頭。
張遼已經蓄水多日,荀彧每日都會去許昌城內巡視,他也是在今日才發現城內的河流水量不對,這才召集了幾個曹軍大將前來商議。
聽到荀彧的話,在場幾個人也都有些遲疑起來,荀彧不可能無的放矢,若是張遼真的是做著這個打算,他們恐怕都要早做準備才行,畢竟,就連他們這些大將,也基本上都是些旱鴨子。
“荀尚書,可即便是如此,咱們恐怕也沒有辦法,張遼雖然兵馬不多,可其下都是西涼軍精銳,我軍依靠城池還能與西涼軍對抗,一旦出城,絕非西涼軍的對手。”呂虔也開口說道。
“不錯,不過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諸位將軍,一段時間你們多派人在城內打造一些木筏出來,以備不時之需,希望是我猜錯了。”荀彧苦笑道。
“我等遵命!”李通等將立刻拱手領命。
這段時間張遼並沒有攻城,因此,他們在城內也很閒,荀彧讓他們打造木筏,眾人也不會心生抵觸。
於是,城內的曹軍開始忙碌起來,隻不過,城內的木頭不多,因此,打造木筏的速度遠不如西涼軍快。
張遼在蓄水的同時,也在派人砍伐木頭,打造大量的木筏和小船。
西涼軍也同樣是旱鴨子,甚至旱鴨子比曹軍士兵都多,沒辦法,誰讓西涼軍如今的地盤都是一些缺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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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十多天,雙方可以說是皆做足了準備,可荀彧心中的不安卻是越發強烈起來。
許昌是曹操的治所,荀彧常年呆在許昌,可以說對這裡是了如指掌,此時,他可以篤定,幾條河流全都被張遼給截流了,水量連往年的一半都不到。
儘管城內的守軍也打造了大量木筏,可是,荀彧清楚,若是張遼真的放水,即便是他們有大量木筏,也絕不是西涼軍的對手。
沒辦法,他們都是郡兵,沒有了城牆,即便是有木筏,也絕非西涼精兵的對手。
荀彧隻能將曹軍高層的家眷全部聚集起來,若是事情真如他所料的那般,荀彧隻能想辦法帶著曹軍高層的家眷突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