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劉芒,我父親是劉勳,放……放了我……”
劉芒嚇壞了,眼中滿是祈求,同時不死心的再次將他父親給搬了出來。
“哼!劉芒?倒是人如其名?惡來,將此人給帶走,讓劉勳去本將的府邸領人。”華峰冷笑一聲,吩咐完便向步練師走去。
“姑娘,讓你受驚了,你沒事吧?”華峰微笑著看向步練師。
這個笑容讓步練師小臉一紅,她在華峰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關心,這讓從小就被家族苛待的步練師感覺一陣溫暖。
“多謝公子,小女子無事,隻是,這個劉勳在淮南的地位很高,如今又投靠了西涼軍,公子還是放了他吧,咱們是惹不起劉勳父子的。”
步練師搖了搖頭,臉上卻滿是擔憂,劉勳的家族在這淮南原本就是頂尖的,就連她所在的步家都不如,能夠穩穩壓劉勳一頭的,恐怕也就是曾經的楊家了。
如今,楊家幾乎覆滅,劉勳的家族便是這淮南的龐然大物,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華峰雖然看似身份不低,不過,步練師很清楚,華峰大概率也惹不起劉勳,而華峰是因為自己才得罪劉芒的,作為一個善良的姑娘,步練師自然忍不住勸說華峰。
“放心,區區劉勳罷了,本公子還不放在眼裡,若是姑娘不嫌棄,不如坐下來小酌一杯。”華峰微微一笑,對步練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步練師雖然依舊有些擔心,可是見華峰如此自信,她似乎又放心了許多。
幾人再次坐了下來,至於劉芒,則被典韋吩咐隱藏在附近保護華峰安全的士兵給押了回去。
經過交談,華峰終於明白,步練師為何會在這裡彈琴了。
原來,步練師雖然出身步氏,可是,她的父親早年就死了。
步父死了之後,步練師母子便相依為命,步家根本就不待見兩人。
最終,母子兩人被步家趕出了家族的府邸,給打發到了一處破落院子居住,自食其力。
步母含辛茹苦,終於將步練師養大,不過,長期的勞累,將步母的身體給徹底拖垮了。
步練師隻能承擔起家庭的重任,這飄香樓的掌櫃當年與步父有些交情,得知步練師母女的情況後,便讓步練師來這裡彈琴。
沒想到,因為步練師的琴藝,讓飄香樓一躍成為壽春乃至淮南最大的酒樓。
“哼!這步家簡直可恨,步小姐,隻要俺家主公一聲令下,俺立刻為你掀了步家。”
聽到這裡的典韋頓時大怒,說話間不自覺將目光投向華峰。
“大家族本就如此,他們甚至不如一些普通百姓有情義,對於沒有價值的人,他們能夠給步小姐母女一個遮風擋雨的院子,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華峰卻是笑著看向步練師。
步練師隻是輕輕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對步家早就已經死心,如今說起來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主公說得是,越是大家族,反而更加無情,想要得到優待,要麼就是嫡出,要麼就要體現自己的價值,步姑娘,苦儘甘來或許會很快。”賈詡滿臉笑容的開口,不過,他說得話,步練師卻是有些不懂,賈詡也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
華峰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評論,而是問道:“步姑娘,這些事我等外人也不便多說,不過,今日既然有緣碰上,或許,我能派人給你母親瞧瞧身體,不知步姑娘可願意?”
“當真?公子真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