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莊襄王元年(公元前249年),嬴異人守製一年期滿,終於正式登基稱王。王宮之中,舉行了一場盛大且莊重的繼位典禮。
朝堂之上,嬴異人正襟危坐,神色莊重肅穆,他目光威嚴地掃過群臣,鄭重宣布:
“今寡人承先王之誌,繼承大位,當尊華陽王後為太後,以顯其尊榮。
生母夏氏,亦尊為夏太後,以全寡人孝心。
封寡人嫡子嬴政為太子,以全先王遺願。”
眾臣齊聲高呼:“王上聖明!”那聲音整齊而洪亮,在朝堂之上回蕩。
嬴異人接著說道:“嬴恪護我嬴氏王族有功,忠心耿耿,其功不可沒。特賜劍履上殿,讚拜不名,以彰其勳。”
嬴恪出列謝恩,他神色恭敬,聲音堅定:“謝王上隆恩,臣必當肝腦塗地,為大秦鞠躬儘瘁。”
隨後,嬴異人又道:“呂不韋多有謀略,輔佐寡人回歸秦國,繼位有功,封其為丞相,封文信侯,食邑十萬戶。”
此令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
“王上,呂不韋乃外臣,封侯之事,還望王上三思啊!”一位老臣急切諫言,他滿臉憂慮,眉頭緊皺。
“王上,相國之位至關重要,怎可輕易賜予呂不韋這一商人?”又有大臣附和,他神色激動,聲音高亢。
華陽太後聽到嬴異人在繼位典禮上直接封呂不韋為相國,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她隨即看向嬴異人。
“大王,此舉不妥。呂不韋對我大秦毫無功績,怎可為相國啊?陽泉君對大秦忠心耿耿,這相國之位理應賜予陽泉君啊。”
“要知道,先王嬴柱在世時,本就打算將相國之位賜予陽泉君,奈何先王在位僅短短三日便突然病逝,陽泉君這相國之位才隨之落空。大王如今這般決定,豈不是有負先王之意?”
陽泉君更是急得滿臉通紅,他急切地說道:“王上,臣對大秦絕無二心。但這封侯拜相之事,還請王上謹慎定奪!想那呂不韋不過一外臣,更是一低微商人,對我大秦未有絲毫功績。臣為大秦出生入死,這相國之位臣自認當仁不讓啊。”
嬴異人麵色一沉,厲聲道:“寡人決定已下,休要再議!”他的聲音充滿威嚴,不容置疑。
呂不韋謝恩之後,心中明白自己已然成為眾矢之的。
而嬴政成為太子後,也在更加刻苦學習,日夜勤勉,準備未來為大秦一統天下做出卓越貢獻。
然而,宮中的暗潮並未平息。華陽太後與陽泉君暗中商議,妄圖削弱嬴異人的權威,打壓嬴政和呂不韋。
一日,華陽太後在宮中設宴,邀請嬴異人、嬴恪、嬴政和呂不韋四人。
宴席間,華陽太後輕抿一口酒,目光在嬴恪和呂不韋之間來回掃視,緩緩開口。
“恪兒啊,你護我嬴氏王族有功,卻隻得了個劍履上殿、讚拜不名的賞賜。再瞧瞧這呂不韋,一個外臣商人,竟能一躍成為相國,這差彆,可真是讓人看不懂呐。”她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挑撥之意。
嬴恪微微一笑,從容回道:“祖母,孫兒所獲賞賜已是王上隆恩,不敢有絲毫怨言。呂相之能,或許在日後能為大秦立下更多功勳,此時論功還為時尚早。”
華陽太後眉頭一挑,冷哼道:“哼,功勳?一個商人能有何功勳?不過是憑著巧言令色哄得大王歡心罷了。倒是你,從趙國為大王帶回其嫡子,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卻也不及他一個外臣風光啊。”
嬴恪依舊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地說道:“祖母,王上聖明,自有其考量。孫兒相信王上的決策皆是為了大秦的未來。”
呂不韋在一旁微微皺眉,說道:“太後,不韋雖出身卑微,但一心為大秦謀劃,絕無半點私心。”
華陽太後冷笑一聲:“私心?誰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嬴異人臉色陰沉,手中的酒杯握得更緊,卻始終未發一言。
嬴恪則冷靜應對:“祖母,呂相之能,日後必能見到,大王封相,必有其道理,是為我大秦之興盛而努力啊。”
呂不韋趕忙說道:“太後,臣必當為大秦鞠躬儘瘁,不敢有絲毫懈怠。”
華陽太後看著不能挑起呂不韋和嬴恪之間的矛盾,冷哼一聲:“哼,但願如此吧。”
宴席不歡而散,各方勢力的爭鬥也愈發激烈。
與此同時,邊境傳來戰事,秦國兩任國君接連去世,諸國認為秦國內部必然動蕩不安。
於是,趙國對東周君以利誘之,讓有名無實的東周君(東周公國國君,非周天子)以天下共主身份號召諸侯合縱伐秦,趁大秦新君初立,妄圖侵犯。
秦王嬴異人召集大臣商議對策,在眾大臣的商議下,嬴異人決定以東周公國想聯合諸國攻打秦國為理由,準備攻打東周公國,而呂不韋親自請戰。
嬴異人對於呂不韋的請戰也是欣然允許,因為嬴異人深知,此時的呂不韋確實需要一定功績來穩定他的相國之位,同時也需要以此來給嬴異人的決定做出有力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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