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幾十個士兵便一頭紮進了營地附近的草原、山林中。
山林中,四周蟲鳴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自然的樂章,可他們一心尋找草藥,根本無暇顧及這美妙的聲音。
山林裡植被繁茂,各種草藥錯綜複雜地生長著,密密麻麻,如同一片綠色的迷宮。
那些善識草藥的士兵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仔細分辨每一片葉子、每一朵花蕊,在仔細尋找著草藥。
“找到了!就是這種草藥!”
終於,一名士兵興奮地壓低聲音呼喊,那聲音中壓抑著激動,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曙光。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叢貌不驚人的綠色植物,葉片邊緣帶著細小的鋸齒,在微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還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苦味。
其他士兵立刻像聽到了,集結號一般圍攏過來,仔細看完確認,草藥的形狀後,迅速分散開來,在山林各處搜尋更多相同的草藥。
經過一番艱難的尋覓,他們終於收集到了足夠500匹戰馬食用的草藥。
他們拿著那些草藥,一路騎馬趕回營地,汗水濕透了衣衫,卻顧不上擦拭,一回到營地,便馬不停蹄地給戰馬喂食。
然而,劉鑫與副將幾人,剛得知草原已經找來,並給戰馬喂食了,還沒來得及去馬廄觀察效果,就有士兵匆匆來報:
“將軍,東胡派來幫忙醫治馬的人來了,一共三個!”
劉鑫和副將對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緊張,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但劉鑫很快鎮定下來,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和副將一起快步迎向營地入口。
見到東胡來人,劉鑫滿臉堆笑,熱情地寒暄:“幾位大老遠趕來,真是辛苦了!一路奔波,先喝口水,休息片刻,再去看馬也不遲。”
東胡的三人中,為首的是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他擺了擺手說道:
“救人如救火,救馬也一樣,耽誤不得。我等還是先去看看戰馬的情況吧。”
劉鑫無奈,隻能硬著頭皮陪同他們走向馬廄。
一踏入馬廄,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撲麵而來,那味道濃烈得讓人幾乎窒息,仿佛能直接鑽進人的五臟六腑。
隻見數百匹戰馬渾身癱軟,四肢不停地打顫,根本站不穩,身體搖搖欲墜。後蹄邊全是稀便,地上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東胡的三人見狀,臉色驟變,原本輕鬆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老者快步上前,蹲下身子,動作嫻熟地仔細查看每一匹戰馬,又伸手摸了摸馬的肚子,眉頭皺得更深了,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劉鑫站在一旁,表麵鎮定自若,神色平靜,可心裡卻像有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偷偷看了眼副將,副將微微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老者站起身時,看見了旁邊殘留的草藥,目光犀利地看向劉鑫:
“劉將軍,這馬的症狀很怪異,不像是普通的疫病,也不像是水土不服。還有劉將軍,這地上怎麼會有,讓馬腹瀉的草藥啊?”
劉鑫聞言,佯裝驚訝,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仿佛是聽到了天方夜譚,連忙問道:
“您說什麼?這是讓馬腹瀉的草藥?怎麼可能,我們從未聽聞。
我們在中原地區也從未見過這種草藥,前幾日,見周圍水草茂盛,便讓人給戰馬喂食鮮草,想著讓它們吃得飽飽的,有力氣趕路,不曾想,此中竟摻雜有這種草藥。”
老者眉頭緊皺,神色嚴肅,解釋道:
“這草藥隻在我們與匈奴的草原上才有,人吃了對身體無害,牛羊吃了也沒事,唯獨這馬吃了就會腹瀉不止,而且症狀極為明顯。”
劉鑫一聽,臉上立刻露出焦急的神情,雙手抱拳,對著老者作揖道:
“原來是這樣,都怪我們疏忽了!還請您一定要幫忙醫治這些戰馬,要是因此耽誤了出征,我回去可沒法向嬴恪將軍交代,定會被他責怪,說不定還會軍法處置。”
老者聽完劉鑫的請求,微微點頭,說道:
“行,你趕緊派幾個手腳麻利的人跟我去取止瀉的草藥,晚了這些馬可就撐不住了,這時間一刻都不能耽擱。”
劉鑫連忙招呼身旁幾個士兵,讓他們跟著老者去取藥。
士兵們跟著老者匆匆離開馬廄,一路疾行,仿佛在和時間賽跑,不多時便來到了東胡部落。
老者在自己的帳篷裡翻找出一些形狀奇特、顏色深褐的草藥,這些草藥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味。
他鄭重地交給劉鑫派來的人,叮囑道:“這些草藥,你們趕緊拿回去,給戰馬喂食,記住,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劑量和方法,應該能讓它們止瀉。”
等劉鑫派來拿草藥的十幾個人離去,老者轉身向東胡首領的營帳走去。
此時,營帳內,東胡首領正眉頭緊鎖,在營帳中來回踱步,腳步沉重而急促,心中對劉鑫的疑慮仍未消散,如同陰霾籠罩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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