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的世界隻有代碼和數字。
隻要他上手操作，那麼自然會求證李先然所說內容的真偽。
不過石柳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他雙手放在自己的控製台上，問道：“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的？衛星的控製權限呢？隻要證明給我看一眼就可以。”
“不在我這裡。”
李先然坦然答道，他完全沒有欺騙一個孩子的打算。
石柳的臉色漲得通紅，似乎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隻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說不出“你還是抓我走吧”類似的話語，他隻是感覺到一種被騙的憤怒。
李先然目光溫和，他將從樓陀羅伏擊地點撿到的衛星控製終端遞了過去。
“這是衛星使用終端，以你的能力自然知道這顆衛星的來源。”
石柳接過李先然遞過來的平板，他將平板放在了自己的控製台上，雙手頓時在鍵盤上敲擊成幻影。
李先然近距離看到了一次堪稱完美的設備入侵。
石柳將控製台改裝成了數據磁場黑箱，根本不用線材，直接利用設備本身與網絡對接的信號完成了一次近場入侵。
一層層代碼如流水瀑布般在屏幕上滑落。
旁邊的圖形視窗裡代表被入侵端的平板電腦，則化作了一個被層層剝開的球體。
不過兩分鐘時間，虛擬視窗裡，那個球體的外殼就像被做了一個精妙的外科手術般巧妙剝離。
少年看著自己“解剖”出來的核心信息，眉頭微皺。
“這是一顆來自航天局的氣象衛星。”
“雖然這個叫做【ullr】組織並非來自聯盟，但它們似乎和航天局達成了某種使用協議。”
“他們擁有這顆衛星的正常使用權限。”
“所以這顆衛星本質上是一顆間諜衛星……”
石柳回頭看著李先然，手指敲下一個按鍵。
簡陋控製台上投射出了多張照片，全是各個角度拍攝的李先然信息。
“你被這個【ullr】組織監視了！”
說到這裡，石柳的心臟有些發緊，他的語氣變得極為不好，“那你為什麼要找到我的家裡！”
李先然是那個烏勒爾組織的監控目標，即使平板裡的記錄隻停留在90分鐘之前，但誰能說對方沒有後續的手段呢。
萬一對方仍舊持續監控呢，那自己和奶奶的地點豈不是就徹底暴露了？
被一個人發現和被一個組織發現，代表的意義可是完全不同的！
李先然的聲音裡帶著莫名令人心安的力量，他平和答道：
“這個平板的主人已經死了。”
“所以需要你做的就是去確認一個真相……對方究竟把我的信息發送到了哪個層級？”
“以及，這個烏勒爾組織的衛星總控製台存放地點。”
石柳目光一滯：“死了？”
“殺手的生活，無非存在於殺與被殺之間，死了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麼？”
石柳愣住了，這一刻他有心怒吼。
正常個屁啊！
看著屏幕裡代碼消亡和聽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去，能一樣麼！
不過這也讓石柳的態度變得謹慎了一些，他本以為最壞的結果是被抓走。
但麵前似乎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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