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柔再次否認。
“沒鬨彆扭就好,如果那小子欺負了你就和伯父說,我來替你出頭,保證把他屁股打開花!”範建兵站起身來繼續說道:
“老顧,咱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你閨女回來了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子團聚了,先走了啊。”
一直沒開口的顧山明同樣站了起來,或許是喝高了,站立都顯得費勁,眯著眼睛口齒不清道:
“以咱們咱們兩家的關係,巴巴不得你天天來打擾。”
“老顧啊,你這酒量越來越回去了啊,這才喝了多少,半斤都不到就醉成這樣!”
“胡胡說!我還能喝,不信的話就彆走!”
“芷柔啊,快扶你爸坐下,他這把老骨頭萬一摔著了,以後誰來陪我喝酒聊天啊,走了走了,再不走家裡你伯母又要念叨了。”
送走範建兵後,一家人再度坐了下來。
顧山明臉上的醉意一掃而空,眼神矍鑠,在沙發上坐的筆挺,和顏悅色的問道:“丫頭啊,是受委屈了嗎?”
“爸,您沒喝醉啊。”
“會不會喝醉得看和誰在喝,至少和他喝酒是不會醉的。”顧山明頓了頓,再次道:“有不舒坦的地方就和爸說,不要在心裡憋著。”
“真的沒有,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了。”
“你是我閨女還不了解你,平時放假都不怎麼回來,現在跑回家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顧芷柔眼眶微紅,強忍著沒讓淚水掉落,依舊沉默著。
她跑回來確實是想看看,範飛有沒有將ktv的事告知父母。
結果應該是沒有。
但心中卻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反倒更加彷徨無助。
壓在心頭的那件事並非父母能夠解決。
顧山明長歎一口氣,道:“閨女啊,委屈你了。”
這聲“委屈”的含義和開始截然不同,顧芷柔很清楚。
她搖了搖頭,堅定道:“爸,這是我自己做的選擇,不怪您。”
顧山明點了支煙,緩緩說道:
“範家那小子,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以前念高中的時候還挺正經的,哪知道現在天天鬼混,不思進取。”
“趁著現在還有餘地,告訴爸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你如果改變了主意,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大不了什麼都不要了,爸絕不會將你推入火坑。”
“不行!”顧芷柔急忙拒絕道:“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如果範家撤出資金,您一輩子的心血就沒了。”
顧山明笑了一聲:“這些都不算什麼,我隻有你一個女兒,你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當初我也是看範飛人還不錯,你們倆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才答應那些要求。”
“哪知算了,不說了,心血沒了就沒了吧,隻要一家人開心快樂就好,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
顧芷柔聲音略帶哽咽:“爸”
顧山明擺擺手,繼續說著:“最近我才發現,那老狐狸一開始根本沒安好心,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以後還不知道會如何。”
經營上的事顧芷柔不懂,她隻知道現在不是和範家翻臉的時候。
然而,麵對範家父子的步步緊逼,她也沒有應對的辦法。
二十分鐘後,張遠回到了海藍灣彆墅。
剛進門謝思瑤就打趣道:“張公子您這又是去哪鬼混了,一身臟兮兮的,開個房不好嗎,至於在野外麼?”
“我說你思想不要那麼齷齪好不好?”
“還說沒有,滿身都是女人的香味,隔老遠都聞到了。”
謝思瑤的語氣雖然酸溜溜的,卻也不是吃醋,她一邊拍掉張遠褲子上的雜草,一邊說道:
“你在外麵鬼混,我知道了倒沒事,最好彆讓雨薇知道,她說是不會說什麼,心裡難免不舒服。”
“行行,知道了,雨薇呢,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