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溫柔地沉入地平線,夜幕悄然降臨。
高樓大廈的窗戶逐漸亮起,一盞盞燈光在夜色中跳躍,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錯落有致地點綴著這座不夜城。
街道兩旁,霓虹燈開始閃爍,五彩斑斕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將路麵染上了夢幻般的色彩。
沈菲菲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瞥了一眼窗外,怎麼到晚上了?
記憶像是斷片似的,整個腦袋昏昏沉沉。
驀地間,她像是記起了什麼。
慌慌張張的檢查著身上的衣物,竟發現一切完好無損。
身體似乎也沒傳來任何異樣。
接著她抬眸望去,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男人的側顏。
此刻的張遠正坐在一旁玩著手機,還挺入神,連她弄出的動靜都渾然不知。
她怔怔的看了一會兒。
說實話,若是排除其他方麵的因素。
這男人的長相屬於沒得挑的那種。
柔和的燈光灑滿整個房間,為他身影勾勒出一層溫暖的輪廓。
他悠然地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背靠著柔軟的靠墊,姿態慵懶又帶著幾分優雅。
手機屏幕的微光在昏暗中閃爍,映照出他專注而深邃的眼神,仿佛整個世界都凝聚在了那方寸之間。
麵容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立體,輪廓分明,透露出一種難以抗拒的男性魅力。
妹子一時間看入神了,連張遠放下了手機也沒察覺。
接著,四目相對。
沈菲菲慌忙低頭閃躲,紅暈在臉頰上迅速蔓延,轉眼間連耳根都紅透。
她很想拿起被子將頭捂起來。
手臂卻怎麼也抬不起。
丟死個人啦。
自己竟然看這個無恥之徒那麼久,連眼珠子都移不開。
更可氣的是,居然還被他發現了。
啊啊啊。
人家指不定在樂嗬樂嗬的看笑話呢!
她不敢抬頭凝望張遠,生怕看到那抹嘲笑的神情。
緊接著,餘光內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旋即隻感到柔軟的床鋪輕輕塌陷,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醒了?”
沈菲菲十指緊緊抓著被子的邊緣,腦袋依然低垂著。
又隻聽見張遠像是在自言自語:“曾以為禽獸不如是個段子,沒想到鄙人也有幸體驗到了一次。”
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不禁讓妹子抬眸:“什麼意思?”
“這都沒聽過?”
張遠笑了笑,說道:“段子說的是男女朋友睡一個房間,女的劃了條線:過線的是禽獸!醒來發現男的真的沒過線。女的狠狠打了男的一耳光:你連禽獸都不如!”
沈菲菲想笑又不敢笑。
哪能想到一個貶義的成語還能賦予這樣的含義。
接著又免不了憤懣的想到。
你和我說這些乾嘛。
後悔剛剛沒做點啥?
現在也不遲啊,我又沒跑掉!
還自稱鄙人呢!
被鄙夷的人還差不多。
腦子裡儘裝些這些有的沒的,張口就來。
哼!
她本想頂撞一句,你不就是禽獸嗎?
可話到了嘴邊,又改成了小聲吱唔:“我,我又沒劃線”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