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柳筱寒的俏臉又不禁紅了。
在心底暗暗責怪自己,咋就說話不經過大腦嘛。
居然還理直氣壯的說“你敢”。
這和我想讓你請我吃飯有什麼區彆?
關鍵自己剛剛還裝作一副忘記了此事的樣子,不前後矛盾啊。
瞧見張遠臉上露出的壞笑,她尷尬的仿佛用腳趾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
“不敢不敢!”
張遠笑了笑,而後說道:“那就今天晚上?”
“不好,今晚要回相雅醫院報到,沒時間。”
“那明天呢?”
“也不行,明天安排了一台會診,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
“呐,是你自己沒時間的,不怪我啊,乾脆口頭表示一下感謝得了。”在柳筱寒發作之前,張遠再度補充:“你看咱倆都這麼熟了,沒必要搞那套虛頭巴腦的東西對吧!”
柳筱寒再度瞪眼:“可惡,誰和你很熟啊?”
“我對你或許不熟悉,但你對我應該非常熟悉了吧,記得前幾天的一個晚上,你在隔壁小房間待的好好的,忽然連招呼都沒打就跑了出來,難道還沒看清楚嗎?”
提及這個,柳筱寒整個臉頰頓時一片血紅、
頃刻間連耳根都紅透,仿佛能滴出血來。
她捏著拳頭,惡狠狠說道:“誰叫你在病房胡作非為,被我無意瞧見反倒來怪我是吧?要不要我給你看回來啊?”
“這樣說的話也不是不行啦,咱現在就去找個賓館?”
柳筱寒甩了甩明晃晃的剪刀,惱道:“你給我去死啦!”
張遠拔腿就跑,一轉眼連身影都見不著了,隻是空氣中還傳來他的話音:
“柳醫生,過小年前一天,我們公司會在韋爾斯利酒店舉辦一場年會,距離現在也沒幾天了,到時候來捧場呐。”
柳筱寒跺腳,哼道:“我才不會去呢!”
告彆柳筱寒後,張遠帶著寧雨薇乘坐上了豐田埃爾法,朝著瑰瀾軒駛去。
如今金融大學已經放了寒假,寧雨薇也沒有住在海藍灣的必要了。
她身體雖是痊愈了,卻仍然需要調理一段時間。
在洗衣做飯收拾家務這塊,謝思瑤又是個不靠譜的貨。
想來想去還是住在瑰瀾軒比較好。
這裡有專業的廚師團隊,各種美味、藥膳隻要吩咐下去統統都能做出來。
在此休養肯定比海藍灣要好上無數倍。
還有一個就是現在已經臨近年關。
大年三十自己女人總得聚在一起才像話嘛。
午後。
陽光以一種溫柔而不刺眼的姿態灑落在瑰瀾軒莊園,為這寒冷的季節平添了幾分暖意。
一座精致的噴泉在寧靜中輕輕吟唱著冬日的序曲,水柱細密而柔和地躍起,隨後又悄然落入池麵。
發出細碎而悅耳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最細膩的樂章,在這靜謐的時光裡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