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姬祁心中暗自驚駭,他未曾料到玄命境上品的實力竟如此駭人。即便他傾儘全力,借助悲苦花印,也隻是勉強抵擋住對方的攻勢。
然而,姬祁卻不知,他能夠做到這一步已是極為驚人。在外人眼中,一個三重玄命境的修煉者能與玄命境上品強者交手,已是令人難以置信之事。就連與姬祁交手的這位修煉者,也曾一度誤以為姬祁是玄命境上品的強者。
“這名年輕人實力上乘,絕對不容輕視。我們必須聯手,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擊殺於此,斷不可給他留下絲毫生機。”與姬祁激戰正酣的某位修行者猛地咆哮一聲,額頭上浮現出根根暴起的青筋,他焦急地向四周的同伴高聲呼號。話音還未消散,他便再次催發出更為駭人的力量,好似洶湧澎湃的泥石流,直向姬祁撲去,意圖將其一舉殲滅。
“我曾言,阻我者,唯有一死!無論何人,都無法阻擋我前行的步伐。”姬祁的聲音陰冷而堅決。儘管在外人眼中,他這玄命境上品的修為在此地不過是以卵擊石,唯有死路一條。然而,姬祁的眸光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誓要證明自己的命運並非任人擺布。
可當那位修行者的再次與姬祁的攻擊碰撞在一起時,驚人的一幕卻陡然上演。隻見那位修行者慘叫連連,整個人好似斷了線的紙鳶般倒飛而出,手臂歪曲、骨骼斷裂的聲響震耳欲聾。他滿嘴鮮血,身體被一股奇異的力量腐蝕大片,痛苦地在地上掙紮幾下後,便徹底沒了氣息,橫屍當場。
……
這一瞬,在場的所有人都因這一幕而震撼不已。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姬祁,神情驚恐萬分,仿佛目睹了極為不可思議的景象。這其中,也包括數位同樣是玄命境上品的修行者,他們的臉上亦是寫滿了恐懼與忐忑。
“煞氣……他竟擁有如此濃重的煞氣。”他們驚恐地吞咽著唾沫,隻覺後背升起一股寒氣,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籠罩。而當他們進一步感知到姬祁身上釋放出的氣息時,更是嚇得渾身戰栗。
那股氣息如狂風暴雨,猶如山巒崩塌、海浪翻滾,仿佛要將他們統統吞噬。
“他……他是王者。”他們終於無法鎮定,失聲驚叫。王者啊,那是淩駕於眾人之上、如神祇般俯瞰眾生的存在,豈是他們這些尋常修行者所能企及的。
姬祁的氣勢猶如噴薄欲出的熔岩,讓麵前的修行者皆不由自主地退避,唯恐引火燒身。姬祁小心翼翼地踏出庫房,生怕觸怒那位令人膽寒的霸主。一群修行者跟在他的身後,個個嚇得魂飛魄散,身體不停地顫抖。但剛邁出庫房大門,姬祁還未及喘息,一股駭人的力量便從旁邊猛撲而來。他臉色驟變,身形如同幻影,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了這一擊。那恐怖的力量擊在他方才立足之地,頓時碎石飛濺,仿佛天地都要被這力量撕裂。
姬祁原本站立之處,一尊龐大的石獅瞬間化為齏粉,飄散在空中。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暗自慶幸自己動作敏捷。否則,以這一擊的威力,他恐怕早已身受重傷,甚至命喪黃泉。
“王者……這家夥竟也是個王者。”姬祁目光緊鎖著偷襲他的方向,隻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緩步而出。老者氣勢恢宏,絲毫不弱於姬祁,甚至隱約間更為強大。
“你倒是機靈,竟能逃過一劫。”老者凝視著姬祁,雙眼透出凜冽寒光,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充滿不容置疑的威嚴,“不過,竟敢潛入庫房搶奪寶物,你的膽子實在不小。今日,我便要讓你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強者。”
“哈哈哈,我姬祁想要之物,自是手到擒來,這世間萬千事物,於我皆如囊中之物,有何可懼?膽量大小,不過是凡夫俗子的平庸之見。”姬祁肆意大笑,笑聲穿透屋頂,眉宇間流露出無儘的傲然。
“哼,無知小兒,口出狂言!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嗎?”器瞪大雙眼,憤憤不平地說道,“你不過是依靠一些小聰明,在這世上蹦躂罷了,若真遇上如皇者般的至高強者,你恐怕連螻蟻都不如,隻需輕輕一撚,便會化為塵埃。”
姬祁的笑聲更加張揚:“哈哈哈,若是你們那尊貴的冰皇還在,我姬祁自然會知難而退,遠離這冰封之地。但可惜啊,世事難料,你們所依靠、所信仰的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冰皇,已經消逝了。”這話一出,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一片寂靜。
眾人皆是麵露驚愕,眼神呆滯地看著姬祁,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他竟敢說冰皇大人已經逝去?這怎麼可能?!”震驚過後,立即有人挺身而出,怒斥道:“大膽狂徒,你休要在此胡說八道。冰皇大人法力無邊,威名遠揚,怎麼可能輕易隕落?你是想用此來嚇唬我們嗎?”
姬祁嘴角泛起一絲譏笑,目光如炬,掃視著這群人:“哼,若非冰皇已逝,你以為我這樣的智者,會冒著生命危險來你們的地盤搶奪寶物嗎?我姬祁做事,向來小心謹慎,怎會做出這種無謂之舉?”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眾人心上,讓他們呆立當場,心中的不祥預感愈發濃重。
他們看著姬祁那張平靜淡然的臉,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難道……難道冰皇大人真的已經仙逝了?”
“不!這不可能,冰皇大人乃是千年難遇的奇才,修為通天,怎可能輕易隕落?誰又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將他擊殺?”
“可是……他這話也有幾分道理,若冰皇大人尚在,我們怎會被他如此欺辱?”
“姬祁怎敢猖狂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