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院樂隊的演出告一段落,他們的主要部分到這邊結束,之後除了偶爾上來串串台以外就是在臨近尾聲的時候再來點舒緩一點的曲子,契合演出整體的風格推進。
中間除了幾句算是休息的閒聊以外,幾乎不間斷的演奏和唱跳,持續了足足兩個小時,僅這段來說完全是修道院樂隊的專場演出。
不過觀眾乃至於其他音樂人此時都毫無怨言。
表現太強,曲子太猛,哪怕是常年浸淫該領域的各個同行都不知不覺間被這樣的演出帶動了情緒。
或者說正因為是同行才更能聽出這些曲子的實力,這次演出結束都能湊上複數的專輯發售了,以現場這熱度來看,被搶售一空的未來已經可以預見。
大都的幾個知名音樂榜單恐怕也要被屠榜一段時間了。
現在哪怕是彩排時候都沒被修道院樂隊征服的一些音樂人,都已經提不起一點壓住他們表現的心思了。
不是,在這種舞台上上去打人,甚至還要讓戰鬥的節奏完全踩住音樂的節拍,你擱這做火柴人格鬥動畫呢?
再加上中途隨著不同曲子的風格變化,場景特效的多樣轉變,每首曲子都像是帶著觀眾進入到了不同的緯度,跨越各樣的難關打敗各種強敵——指努力的伴舞們。
這種操作他們拿頭去比啊。
不過好在,一場盛宴也不能隻吃主菜,他們這些小菜、甜品也該上去讓觀眾們調劑一下了。
哪怕在修道院樂隊的這場演出之下他們這些巨星都像是小嘍囉一樣,但好歹也是成名已久,怯場是不可能的,他們也是有忠實粉絲的——雖然歌迷並非隻能忠實一家。
修道院樂隊謝禮之後,在諸多意猶未儘的粉絲們“再來一曲”的呐喊下退場。
鄭反抓起地上一個沒被打下場的“伴舞”的腿拖著順便帶走,同時還向台下觀眾招手的畫麵惹來不少笑聲。
下一個準備上台的年輕歌手壓力還是有點大的。
我接修道院樂隊的場?
雖然這波熱度很強很好,但這個時間場次的安排也太要命了吧!
“加油。”最先路過他身邊的陶智帶著平和的微笑向他點頭致意。
高嵩打了個哈欠走過,沒有看他但也是輕聲道了一句:“加油。”
摩拉走過笑著向他點點頭。
然後便是多莉絲:“不要太緊張,大家都很友好。”
年輕歌手感覺如沐春風,自己都要被修道院樂隊這種勃發的精氣神感染,成為他們的粉絲了。
大家都好友善啊,尤其是多莉絲小姐,近距離一看簡直笑到人心坎裡去了……
“發什麼呆,笑得跟傻子似的,到你了啊。”模糊的電子音忽然響起,可怕的鹵蛋機器人教士拖著一具屍體路過。
年輕歌手一陣哆嗦。
這下又緊張起來了,隻能在旁邊熟人的鼓舞下硬著頭皮上了台。
在後台其他音樂人奇妙的視線下,後麵趕緊走來幾個穿著處理局製服的人,從鄭反手裡接過那具屍體,向修道院樂隊的各位致敬道謝後,快速收拾了一下把屍體抬走了。
“要喝水嗎?”摩拉拿出水問道。
高嵩接過水瓶,看向陶智:“你在彈《荊棘之路》的時候偷懶了吧。”
“彆拿貝斯笑話侮辱我啊混蛋!是你當時即興的時候太嗨了吧,摩拉偷懶我都不會偷懶。”陶智嘀咕著拿出手機,想看看網上關於他們演出的熱點。
“幾個意思?”摩拉正給多莉絲遞水呢,突然被說到一臉莫名其妙。
“那首曲子本來也是高嵩的主場,摩拉伴奏做得很好。”多莉絲幫忙說道。
刺啦。
電光在吉他上一閃而過,鄭反道:“弦要換一下了,這種強度也是第一次,對於一把普通的電吉他而言還是有點勉強了。”
原來那電光真的不是特效啊!
一旁看到的音樂人們內心呐喊。
這把吉他在剛剛的演出裡被當榔頭、斧頭、寶劍、大刀、魔杖、護盾,甚至還要當鄭反跳鋼管舞時候的浮空“鋼管”。
普通嗎?隻是“有點勉強”嗎?
不少音樂人感覺自己樂器這一塊的理解被泥頭車碾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