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站在空蕩蕩的舞台上。
曲終人散,演出現場已經空無一物。
她站在舞台一角,仿佛愣住一般佇立許久,然後突然張開手,在舞台上轉圈起舞。潔白的衣擺隨著她用力的旋轉,如同天鵝的翅膀張開。
用芭蕾般的動作在一個點輕盈起跳。
然後……
啪唧!
她腳沒踩穩直接臉朝下摔了個結實。
寂靜。
商夏抬起頭,有些發紅的臉上依舊麵無表情:“相似,但是不對。”
從地上爬起來,她慢悠悠地來到體育場外。
在外麵蹲了好一會兒。
“嗯?他們已經走了嗎?”她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
提醒彆人不要忘記自己是沒什麼用的,因為一個不小心丟失視野之後,那就必須要靠她重新在彆人麵前刷新一遍。
所以她才會跟彆人說不用特地去找自己,不然一輩子都找不到,隻會耽擱事情。
但就這麼把她落在這裡的話……
諾蘭街道處理局的總部之前他們是說在那個方向沒錯吧,那座白色的房子?
……
“哈?昨天晚上有夜宵居然不叫我?”第二天早晨,鄭反看著手機上彈出來的一則新聞,一下子急得叫起來。
洗手間裡正在洗漱的林一琳吐出口中的漱口水:“不是因為幻覺先生昨天演出結束就直接跑回來急著跟我分享晚上經曆的關係嗎?”
林一琳打了個哈欠,因為鄭反的關係昨晚沒有睡好。
昨天她看完修道院樂隊前麵專場部分的演出就睡了,對於後麵的內容並不感興趣。然後鄭反回來的時候已經淩晨多了。
就像是一個晚歸還不懂得體諒家裡人休息時間的糟糕家夥,鄭反直接“二進製小妹亦未寢”地給林一琳從溫暖的被窩中抱了出來。
他嗨了一個晚上的演出都還沒嗨夠。
最難以接受的吐司輕而易舉地就跟上了鄭反的節奏,最後鬨了很久才終於安分下來,林一琳也把鄭反拉進了自己的被窩。
“慶功宴怎麼能不叫我?我不是團隊裡可靠的一份子嗎?”鄭反蹲在角落,拿著吐司畫圈圈。
吐司:?
“嗷嗚!”小短腿立刻撲棱了起來。
“對了吐司,來給你整個活。”然後鄭反突發奇想,露出了滑稽的笑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支黑色的鉛筆。
在吐司懷疑的目光下,他用鉛筆在吐司的周邊憑空作畫,勾出了幾條速度線。
畫完,鄭反把吐司舉高高。
“嗷嗚?”
鬆手。
嗖!
吐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出去,一旁看著的陸陸鞋和被子精隻看到一道金黃色的閃光在眼前一閃而過,那速度線確實顯眼。
最後直接糊在了牆上:“嗷嗚……”
“哈哈哈,還挺有意思的。”鄭反忍不住笑出聲,揮了揮手上的筆。
“這個,是哈弗恩的超靈感?”林一琳在這期間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來,看到鄭反手上的筆問道。
“不算是吧。”鄭反卻否認道,“應該說是超靈感和食蟲結合所得到的,近似於哈弗恩超靈感的幻覺能力。不然的話,我暫時除了對宿主的複製以外,還沒有過吸收超靈感的前提,感覺上也並不相像。”
鄭反揮了揮筆:“而且可能是因為擬人類幻覺的特殊性,與其說是被我吸收成了能力,倒不如說是經過我轉化成了幻想物。你要試試嗎?”
林一琳從鄭反手中接過了筆,輕輕摩挲。
摸起來就像是一支普通的鉛筆。
然後林一琳立刻就嘗試了掰斷。
果然,堅不可摧。這支鋒銳的筆幾乎可以拿來當武器使用,這筆尖就是最有力的武器,能直接給人腦袋紮穿。
林一琳想了想該畫些什麼,最後是畫了一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