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能看到靈體,甚至能直接觸碰到靈體。
不死城的屍體絕大多數並不能做到這一點,它們能應對靈體往往依靠的是由不死城工業生產的一係列裝備來實現對靈體本體的觀察與觸碰殺傷。
但是,眼前的薑思身上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痕跡,沒有依靠任何身外之物,她不僅直接找到了監視她的靈體,還直接追殺著對方將其殺死了。
解釋一下?
這能解釋個啥?
沃爾頓直接攔在了薑思麵前:“雖然知道瞞不了多久,但是沒想到這才十幾分鐘不到……”
“自作主張地冒然監視就是很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若非如此我無法直接肯定這裡的異常。”薑思的手置於嘴巴前,鋒利的指甲劃過嘴角。
“你什麼時候都能碰到靈體了?”鄭反慢悠悠地也像個阿飄一樣飄出來。
“大概一個月前,多寫幾篇這方麵的論文就可以了。”薑思隨口道。
這就是“大學生”嗎?好強大啊。
維克多低下頭,眼鏡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薑思越過沃爾頓高大的身形向維克多道:“上一任城主不是自然腐朽的吧,如果他真的是培養你的屍,那你還真下得去手啊。”
“那個老家夥隻會讓自己的恐懼徹底拖垮弗蘭肯斯坦!”維克多抬起頭,目光陰狠,“就是因為他當初敗給了埃爾德裡奇才會讓弗蘭肯斯坦變成不死城的附庸,埃爾德裡奇覺得稍作施舍就能敷衍我們,但我們可無法接受一直當作不死城的養分被不斷吸血!”
“明明隻要他一聲令下,我們這麼多屍絕對都會為他義無反顧地舉起反旗,可他卻始終因為懼怕埃爾德裡奇而選擇順從。妥協隻會等來對方變本加厲的剝削!”
薑思頭冒問號:“但這幾十年的稅收不僅沒漲反而還有減過啊,再說減了幾次你們付到標準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欠了一大筆……”
“你放屁!”維克多大手一揮,不想聽薑思的這些歪理:“它根本不在乎我們,哪怕連不死城它也不在乎。它對不死城也苛稅嚴重,你也是剝削的對象之一,為什麼要替那種剝削我們的統治者說話?剝削的多寡重要嗎?”
薑思呆了一下。
“看吧,明白了嗎?你隻是當局者迷而已。”眼見好像說動了薑思,維克多大喜過望。
“……不是,你說這個我不懂欸。”薑思一手扶著下巴,眉頭皺著。
鄭反探頭:“不要對村裡唯一的大學生講這麼複雜的東西!”
當然沒誰理會鄭反,但是麵前的三個倒是被薑思給整無語了。
“這有什麼好不懂的?!”維克多雙手攤開,還是想要說道說道。
“畢竟我覺得收保護費這種事情挺正常的啊。”
這個清澈又愚蠢的大學生是可是暴力世界的“黑道千金”啊,你跟她說什麼剝削啊,收稅啊啥的,她哪裡懂啊?
她連自己都不搞懂還指望懂這些東西,疑似是有點想多了。
維克多直接卡殼了,下一刻直接抬手:“話不投機半句多,解決她。”
“明明剛剛話最多的就數你了。”鄭反叉著腰歎氣。
沃爾頓本來也感覺說服的概率低得可憐,人家可是不死王派來的使者,你幾句“大家都一樣”、“我們是一夥的”就能拐過來,人家敢應你敢信嗎?
維克多下令後,沃爾頓也不再多說,隻能歎了口氣後直接出手。
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事態發展成這樣。
不死城的壓迫感還是強大,哪怕它們沒有經曆過弗蘭肯斯坦建城之初的大敗,不死王的威名也依舊如陰霾籠罩在弗蘭肯斯坦之上。
而且城內對不死城那邊的不滿也是愈加強烈,他首先還是要為自己城內的縫合屍們負責。
高大的身影發起衝鋒,掀起的強勁氣流直撲薑思而去。
和薑思臉差不多大的拳頭朝著薑思的腦袋砸下,薑思見狀樸實無華地打出一記直拳與對方的拳頭對在一起。
轟隆!
二者腳下的走廊地板頓時出現大麵積的裂痕,仿佛整棟樓都在搖晃。
薑思的手臂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