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弗蘭肯斯坦中很有威望，倒是也沒添麻煩，順從地接受了不死城的占領並幫助統籌弗蘭肯斯坦的屍眾。
“我還以為你會反抗到死呢。”薑思走前去看了他一眼，說道。
沃爾頓神情複雜地看著薑思，歎氣道：“我們隻是屍體而已，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本來就很困難，何談什麼尊嚴。我們連自己到底是什麼，都很難想明白。”
“這麼說你還不是真心想跟著維克多造反的？”薑思問。
“我隻是順應其他縫合屍們的想法而已。”沃爾頓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如果維克多和靈體合作真的能做到預期，那我在之前的情況下依舊會選擇支持他。而現在我們的計劃敗露，不死城徹底來接管這裡，我可以為了少數人的心氣反抗，但那位想必就會給全城所有縫合屍降下終結。現在能保住多少，就算多少了。”
薑思聞言，說：“如果你作為它們的領袖，不一定會有多突出，但至少是儘心儘責的。”
沃爾頓隻是搖搖頭，不置可否。
薑思也沒有再和他多做交談，轉身上了飛艇。
……
屍體們沒有記憶時間的習慣，尤其是拓展到年月的跨度。人類的日曆對於屍體而言沒有多少意義，時間對於屍體們來說除了記錄自己的腐爛以外，沒什麼作用。
不死城的屍體們，甚至可能都已經記不清不死城過去初建時的風光，記不清不死王是怎麼來到這裡將它們組織起來給予了它們這樣一個庇護所。
但是這天開始，屍體們必須要記憶起來了。這是戰爭的日子，一場屍體與靈體的戰爭爆發，將為這個死亡的世界開創新的未來。
不死城的鋼鐵洪流朝著靈體的聚居地突進。
靈體設置在距離不死城近距離的幾座橋頭堡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當場平推。
花費了它們不少心思的陣線布局在不死城的軍隊麵前顯得無比脆弱，在地圖上被輕易抹去。
不死城前線持續推進，似乎也完全不在乎這麼激進的攻勢會不會拉長戰線或是使得後勤難以跟上。
絕大多數聽聞不死城名號的存在，最大的關注永遠都是放在那位沉迷稅收靈素的不死王身上。
不死王個體的強大吸引了太多的注意，也讓不少人忽略了在不死王的統治下，不死城及周邊許多附屬城池的強勁實力。
此時，這台戰爭機器一朝啟動，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所過之地，屍體就收服，靈體則全部拿去榨靈素。
戰爭開始之後不死王除了不死城內少部分一直安分守己的靈體以外，對所有靈體都下達了榨乾價值的政策。
靈體就算在戰場上被直接消滅都要被不死城部隊隨行的靈素收集兵回收靈素殘渣，一個靈體哪怕消亡潰散的時候，能收集到的靈素也遠比從一般喪屍身上收集到的多。
在此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因為不死王相對溫和的態度而一直在不死城屍體臉上蹦躂的靈體們，真正感受到了不死城的恐怖。
靈體麵對戰事的推進，甚至難以做出有力的反攻。
不過，按照不死城戰士們的調侃的話，現在的情況應該算是：王要把過去沒從靈體們身上收的稅全部收上來了。
畢竟，這個世界屬於不死王埃爾德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