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什麼情況？”鄭反看向洛業。
洛業看著眼前，大量的煙塵還在天空中飄動，哪怕是被鄭反控製了爆炸範圍，看到這個場麵也不會有人質疑指尖核彈的威力。
若是她來的話，沒有那幾個可靠的幻覺護身，那巔峰期的自己下場肯定會很難看。
聽到鄭反的問話，洛業回過神：“就一整個精神病，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大概是意識到你不好對付所以準備回去想策略吧。”
“這家夥確實是目前來說碰到比較厲害的一個，殺傷能力方麵除了當初那個伐木工以外，倒是也就數他了。”鄭反評價道。
“暴力世界的家夥沒這點能耐那我隻會為我的老家感到悲哀。”洛業卻是一點讚美的意思都沒有，顯然很不喜歡對方。
也是，沒有正常人會喜歡一個終極自我的裸男。
“世界的代言人……說起來，最近叫我樹枝的人越來越多了，牢洛你有沒有什麼頭緒？”鄭反咀嚼了一下對方一直掛在嘴邊的話，向洛業打探道。
“這個啊，樹枝是學會內部對過去為止隻存在於猜想中的黑色世界代言者的一個暫定稱呼。至於代言者什麼的，你就理解成世界意誌的化身一樣的東西就好。不過不用太當回事，意誌化身的意誌不是世界自身的意誌，這麼說你能理解嗎？”洛業隨手比劃了一下。
鄭反理解道：“也就是說意誌化身不一定能完全代表世界本身沒錯吧。這種東西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根據研究理解來看，以先天為主，不過這個位置是可以後天競爭的。大都這邊有過先例……”洛業說著看向鄭反：“不是指那個暴露狂，他是天生的。”
鄭反點點頭。
洛業則是有些新奇地打量著鄭反，仿佛新認識了他一樣：“你……原來是‘樹枝’？”
“我不知道，一堆人都當我是，我一無所知，能怎麼辦？”鄭反看著前方深邃的彈坑無趣地說道，“就好像我也很像是幻覺不是麼？雖然我自己也覺得我不是幻覺，但又突然說我不是幻覺其實是彆的東西，那我當然也很難肯定。”
洛業道：“至少如那個暴露狂所說，你現在正是以一個近似幻覺的狀態存在著。”
“這點確實是無可反駁。”
“你真的很像幻覺，同時，也很像人。”洛業拉著鄭反說道。
鄭反自然不會在這點上糾結什麼，把超跑重新拉出來：“先離開這裡吧，有不少人在往這邊過來。”
……
赤裸的男人霸氣側漏地行走在山間，寬大的腳掌踩在凹凸不平的崎嶇小路上留下鮮明的燃燒痕跡。
“亞當，你怎麼灰溜溜地回來了，虧我們還幫你指了路。”他身後的樹梢上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問道。
“你們這群喪家犬，如今倒是確實有了幾分底氣，也敢這樣和我說話了。”亞當說完，頭也不回，但是一道猩紅的氣浪猛地從地下如火山噴發一般湧出，將那棵樹和樹上的女人一同吞沒。
不過亞當隻是微微側目：“我對女人稍微比較有耐心，看在你和洛業長得有幾分相像的份上，我且饒你。”
“嘖……”女人出現在他身側數十米外。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懶得在意，想要把我也涵蓋其中，那便儘管試試，隻是下場希望你們也自己清楚。洛業被變小到了七至八歲，此時脆弱不堪，一身力量十不存一，但她未雨綢繆隨身有強者庇佑，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亞當霸道地說道。
“連您都稱之為‘強者’？”女人很驚訝。
亞當的性格，和他接觸過的人一下子就懂。自身實力強悍不必多說，更是眼高於頂，若隻是能在他手上堅持不敗可沒法得到“強者”的稱呼，至少也得是讓他吃過一癟的才行。
比如大都內部的幾個秘密武器。
而洛業是少有的直接在亞當這跳過“強者”這一層直接快進到“交配”的終極認可。
雖然這種認可洛業肯定惡心地緊。
“吼，如果我說對方雖然不能稱之為人，但又是個有著豐富人格化的雄性，你莫不是又要嫉妒你的親姐姐了。”亞當敏銳地感受到了女人的情緒變化，玩味地笑道，不過言語中滿是譏諷。
“……”
“哼，終究隻是相似，實則相去甚遠。你這樣的殘次品也隻能對那般瑰寶抱持著扭曲的心態來滿足自己自卑充斥的內心了。離我遠點，我知道烙家派你和我接觸的心思，我樂意陪你們玩不代表我能接受爬蟲侮辱式的揣摩。”
說完，亞當就準備離開。
“嘶……整得我自己想來似的。川家我們解決掉了，不過這段時間他們應該會把老大失蹤的消息隱瞞下去，但要不了幾天就會開始內亂了。雖然是超級幫派但也隻是幫派，想要瓦解輕而易舉啊。”
亞當腳步微頓：“既然解決了，那東西呢？”
“和你猜想的不一樣，川普烏身上隻有很少一部分的‘利維坦’。”女人伸手將一條籠罩著紅光的黑色小魚拿了出來，遞給亞當。
亞當沒有動，但是魚突然自發地向著他遊了過去，最後直接衝入他的體內與之融為一體。
他發出一聲爽快的叫喚，聲音聽著非常哲學富有基佬的味道，讓女人看著無語至極，知道對方就是純表演型人格，一定要彰顯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和突出。
“確實隻有一小部分，隻是一點小小的‘魚’，還遠遠不夠。”
“我們其他人正在尋時機向其他超級幫派動手，按你的說法這些超級幫派的老大多少都會懷有這個東西。”
“真慢，給我加快速度。隻有更上一層，我才能徹底戰勝樹枝，征服洛業。”亞當說完，走出了樹林，眼前是一片廣袤的大海。
隨著他身軀挺拔，眼前的大海竟是自發地一分為二！
女人不是第一次看這種鬼畜的場景了，而亞當還在驕傲地沾沾自喜。
《出埃及記》裡摩西能一根棒子分開海洋，他也未嘗不利。
他大氣地邁著腳步消失在分開的海水之中，海洋重新恢複原樣。
女人，或者說洛興，已經繃不住了。
“說著瞧不起我還給我每次都看這種畫麵，惡不惡心啊……”
隻有在這一點上，兩個麵都沒見過幾次的姐妹達成了一致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