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急得在空間裡團團轉,耷拉著毛茸茸的耳朵,奶聲奶氣的勸著:“宿主大大彆氣啦!彆生氣了……書上說……說‘莫生氣,莫生氣,生出病來無人替’的。”
而這邊謝玄不甘落後,還在持續發力中。
他依舊是略彎著腰坐在床邊,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守護的姿態。
謝玄不再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顧元池,而是將整張臉都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脖頸處。謝玄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情感波動。
謝玄在克製,也在思考。
克製他突如其來的感情,也在……思考他突如其來的感情。
良久,他才終於喪喪的抬起了頭,嘴裡還不依不饒的嘀咕著:“顧慕深,你若是醒來,以後……以後你要是還偷偷往朕懷裡鑽,朕也隻裝作沒看見……再不推你了。”
“顧慕深……你早點醒一醒吧……”
明明眼前這個人隻是發了一場普通的高熱,要是發熱的是自己,隻怕現在他還會爬起來繼續批折子。但這會兒昏迷的偏偏是眼前蒼白的人,他隻恨不能以身相替。
他不清楚,他真的不清楚……
他從沒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他的父皇也不缺他這麼一個兒子,比起彆的孩子來到這世間先擁有無條件的愛,他卻先獲得了無條件的恨。
總有人會教他,謝玄是被這個世界討厭的。
他的親生母親恨他,正因為有了他,才絕了她的生路。
他的養母恨他,恨自己的多年經營都不得不便宜了他這樣一個孽種。
正因如此,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愛,卻天然的知曉該如何去恨。
同樣的,他同樣的恨他的生母,恨她沒有能力承擔她的野心,恨她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飽受折磨。
謝玄也同樣的恨他的養母,恨她對自己經年累月的折磨,恨她對自己密不透風的掌控,恨她一邊要依仗自己,一邊又怨恨自己。
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教他該如何去恨。
明明最初……昨天隻是想看看他的好母後又給他挑了怎樣一枚棋子。
但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在想這世間怎能有人長成這般模樣……
明明……他從來都不是這種在意皮相的人。
但偏偏謝玄想的就是如何為顧元池脫罪,如何說服自己去相信他。
謝玄也知道這很離奇,他知道這份情感來得莫名其妙,他也想克製的……
所以他裝的若無其事,他努力扮演著往常的自己。
但他又開始迷茫了,迷茫自己的言行究竟是如同往常一般的虛與委蛇,還是……難以克製的真情流露。
但同時他的心又開始下沉。
一邊又告訴自己所有的情不自禁都不過是一場以身為餌的試探罷了。
他想……他或許需要停下來,用一點時間,隻要一點點時間來思考這玄幻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他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
但……他也想試一試、試一試……試著去學如何靠近他的小郡主,又試著來看看他的小郡主會不會讓他失望。
第一眼就喜歡的人,謝玄有些舍不得。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謝玄在一旁沉痛。
而這邊,係統空間裡的顧元池簡直是被謝玄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滿頭霧水。
“呃……大寶,狗皇帝發的哪門子顛啊?”
“他正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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