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之中,燈光搖曳,交織出一片迷離的色彩。
昏暗的環境中,彩色的射燈如夢幻的畫筆,在牆壁和天花板上肆意揮灑。
包廂的沙發上,幾人或坐或臥,手中端著酒杯,懷裡還抱著美人。
煙霧繚繞中,一人獨自坐在正中央卻一言不發。
他半合著眼,正不耐的打電話。
話筒裡傳來一陣低沉的男聲。
“大哥,顧家現在都已經破產了,把彆墅都賣了,顧正和他剛認回來的那個,現在就一起擠出租屋呢。都這樣了,顧正現在還不死心,一直還想著東山再起,可惜了,有我在,他好過不了。”許虞禮含笑的聲音裡都是冷意。
“言昭雖然不肯告訴我這些年他過的怎麼樣,但我都查到了,言昭沒少因為顧正的那個親兒子受委屈,我要是不玩死他們,我就不姓許!”
許易沉緩緩地向後靠去,背部與柔軟的沙發椅背緊密貼合,他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慵懶和不屑。
“這種事……”
熟練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煙,將其輕輕叼在嘴角邊。
接著,他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摸出一隻精致的打火機,他將火頭湊近煙頭,輕輕一吸,煙頭瞬間被點燃,冒出一縷縷嫋嫋青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煙霧順著喉嚨進入肺部,然後再緩緩吐出。
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感到厭倦。
“虞禮,這種小事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彆太過分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處理’他們。”
許易沉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耐,語氣不禁帶了點冷意。
“老二,適可而止。”
“還有……沒事彆老來煩我。”
說完就跟再也受不了自己這個弟弟似的,馬上掛斷了電話。
許易沉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真是受不了這麼個弟弟了,腦子有泡。
沒斷奶嗎?
真是服了。
也沒心情再這裡陪這麼些個沒用的東西瞎鬨了。
他索性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
“許總?怎麼走的這麼早啊?”
“許總,咱還沒開始呢……”
他懶得搭理了,徑自走出了門。
反正這些人還不夠讓他放在眼裡。
剛走出酒吧的門,正打算拿出手機給司機發消息。
許易沉微微揚了揚頭,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轉角處的身影。
隻有半張臉對著他這邊,那人的肌膚白皙得近乎透明,在陽光的映照下,竟帶著一種妖異的光澤。高挺的鼻梁如山峰般聳立,勾勒出完美的輪廓。薄唇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帶著一抹邪魅的弧度。
細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尾上揚,眼眸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似有萬千星辰墜落其中,卻又深不見底。烏黑的發絲隨意地散落在額前,更增添了幾分不羈與魅惑。
砰砰……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