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梓眼中原本閃爍的得意光芒迅速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言說的微妙彆扭。
紅暈像是被點燃的火焰,從他的耳根處悄悄蔓延開來。
一路肆意擴張,直至將整個臉頰都染成了一片迷人的緋紅。
鬱梓輕咳了一聲,眼神也開始慌亂地四處躲閃。
嗯
有點難受。
這種感覺有點難以言喻的難受,並非是身體上的疼痛。
鬱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隻是不想要顧元池再摸了。
他的尾巴下意識地輕輕晃動了幾下,試圖掙脫顧元池的掌控。
柔軟的尾巴在顧元池的手中微微扭動,像是一條靈動的小魚在努力掙紮著回歸自由的水域。
顧元池非但沒有鬆手,反倒握得更緊了一些,修長的手指壞心眼似的輕輕捏了一下。
“不是要獎勵我嗎?”
顧元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像是一個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帶著些許頑劣與試探。
這輕輕一捏,似有微弱的電流瞬間傳遍鬱梓的全身,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僵。
鬱梓的臉頰漲得更紅了,他瞪大了眼睛,滿是氣憤地看向顧元池:“你……你乾嘛呀!”
那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泄露了他內心的慌亂與緊張,心跳也如同密集的鼓點,在胸腔中劇烈跳動起來。
下一秒顧元池的手中就是一空,鬱梓直接把尾巴收起來了。
“隻是給你摸,不能捏的。”
“好。”顧元池乾脆利落的回應。
他沒再和鬱梓玩鬨,反而是坐在了鬱梓旁邊,後背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躺著。
鬱梓把頭擱在顧元池的大腿上。
可能動物對人類的情緒就是比較敏感,鬱梓能察覺到顧元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他翻身坐起來,跪坐在沙發上,挪到顧元池旁邊,把人摟到了自己懷裡。
顧元池的臉貼著鬱梓的胸膛,感受著鬱梓說話時胸口的震動。
鬱梓笨拙的摸了摸顧元池的頭,他沒有什麼技巧,手法和摸一條狗也沒什麼區彆。
顧元池憋著笑,悶聲問他:“你乾什麼啊?”
“你不要難過。”
顧元池愣了一下,眼裡開始漫出一點點細碎的笑意,他伸出手繞到鬱梓的腰後,微微用力,讓兩人貼的更近了一點。
“我今天碰到一個神經病,有點被惡心到了。”
鬱梓安慰似的拍了拍顧元池的腦袋。
雖然他還不太清楚什麼是神經病,但是安慰安慰顧元池總是沒錯的。
今天晚上是兩個人一起睡的,什麼也沒乾,就隻是靠在一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