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流清醒過來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家醫院的病房裡麵,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簾,空氣裡還飄散著消毒水的氣味,旁邊坐著的正是自己的小弟劉盲。隻是現在的他哪是來照看自己老大的,簡直就像個三天三夜沒吃過飯的乞丐,對放在病床旁邊桌子上的水果籃裡的水果發動了“總攻擊”,左手一枚紅彤彤的蘋果,右手一根剝了皮的香蕉,東啃一口西咬一下,吃相難看的他渾然沒有發覺自己的老大已經醒了。
夏流第一時間並沒有去打擾吃相難看的劉盲,而是抬起頭用目光掃視了周圍一遍,再看看自己在病床上的“糗”樣,頓時哭笑不得。腦門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精赤的上身顯露著他不怎麼完美的身材,下體也就穿著一條小內褲,而那隻受傷的左腿自然是打滿了石膏,纏繞著繃帶,就那樣吊掛著,這樣有利於他左腿的恢複。可令他鬱悶的,哪個天殺的家夥居然給他換上的內褲上居然繡有卡通型的小貓,那可愛的造型正好覆蓋著自己的要害地帶。
娘的,我發誓老子從來沒有穿過這麼“有型”的內褲,是哪個王八羔子給老子換上的?非找這個家夥算賬不可!夏流心中忿忿不平地想著,自己這個做老大的麵子全數被毀了,這讓他怎麼有臉去見自己的小弟,還有愛護自己嗬護自己的父老鄉親們呀!呃想歪了,現在除開劉盲一個,自己算是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什麼父老鄉親嘛?至於小弟嘛,呆在這間病房裡,對自己的糗樣他哪還有看不著的,那死家夥的性格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談到劉盲這家夥,夏流立刻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狼吞虎咽的劉盲,還故意地咳嗽了兩聲,吸引他的注意力。
“咳咳”響亮的咳嗽聲馬上驚動了吃著歡快的劉盲,回頭看了看目光灼灼正盯著自己看的老大,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在那香蕉上狠狠地咬上一口,邊咽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麼(老)麼大,流(你)流行(醒)啦(了)!”
聽著那含糊不清的話,夏流恨不得立刻從病床上跳起來,給自己的小弟一耳光,鄙視道:“流氓,你看你成什麼樣子,照顧病人有你這樣的嗎?隻顧著在一旁吃吃喝喝!嘖嘖嘖我這個做老大的麵子全都給你丟儘了!”說話間,他雖然義正言辭地嗬斥著自己的小弟,但喉間吞咽著的口水卻出賣了他的表情,其實他也很想吃,隻是死愛麵子的他卻不想把這些表達給自己的小弟看。
“老大,你這不是沒事嗎?就隻是左腿折了,過個把半個月就好啦!”將殘留在口中的食物悉數吞進肚子裡去,還意猶未儘的劉盲又拿起果籃裡的一枚蘋果啃了起來,對老大的說教不以為意。
“嗬,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呢,你看我這活潑愛動的性格能在床上呆個把半個月的嗎?”看到劉盲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個老大,夏流沒好氣地答道。
“那又能怪誰呢?隻怪老大你呀沒事找事做,躲在林小姐的彆墅內不就萬事ok了嗎?”劉盲好死不死地埋怨著。
“你你小子你給我等著,等我好了我一定要狠k你一頓,個沒誌氣的家夥,難道我們一輩子就躲在那娘們的家裡?”夏流被劉盲所說的話噎得橫眉怒目,恨恨地叫道。
“躲一時是一時嘛,斧頭幫也不會追殺我們一輩子撒,等風聲一過我們不就沒事啦!到時想乾嘛就乾嘛,逍遙快活!”劉盲將後來的日子想得十分的美好,向往道。
“流氓,我對你徹底無語了!”看著自己這個無良的小弟,夏流知道自己怎麼勸說是不可能了。想想自己一番口舌白費工夫,還浪費口水,再看到桌子上放著的一枚枚碩大的紅蘋果,他的舌頭在乾涸的嘴唇邊舔了舔,吩咐道:“流氓,拿枚蘋果來給我解解渴!”
“喏,老大,給你!”劉盲一聽老大要吃蘋果,連忙把手中正咬了少部分的蘋果遞到夏流的嘴邊,很真誠地說道。
“去!我要你給我拿個好的蘋果,哪吃你剩下的蘋果?你要我吃你剩下的口水嗎?難道你不覺得惡心?”夏流看著那蘋果上殘留的口水印,渾身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更彆談吃了。
“哼,要不是你是老大,我還不樂意送給你吃呢!口水又怎麼啦,裡麵蘊含著豐富的消化酶”劉盲一愣,鼻中輕輕一哼,一臉不樂意,反駁道。
“打住,打住!兄弟,我的好兄弟喂,我隻是要你給我拿隻蘋果,不是聽你解說的!”夏流不知劉盲是真傻還是裝傻,苦笑中帶著請求。
“老大,枉我給你遞蘋果,連給我一個解釋的權利都不給!拿著吧,噎死你這個沒品的家夥!”正侃侃而談的劉盲突然被人打斷興頭,心情自然十分不爽,隨手從桌上拿了個蘋果,放在夏流的手上。既然是老大發話,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發出“惡毒”的詛咒後,立刻將發泄的目標放在自己手中的蘋果上,“哢嘣”“哢嘣”三下兩下的將那隻蘋果啃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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