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到你這麼開心,我真的感到很高興!”看到在家裡一直愁眉苦臉的姐姐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陸雲也為她由衷地感到高興。
可一想到姐姐以後即將麵臨的悲劇,他不禁為自己未能給自己的姐姐分憂解難而感到自責。作為大家族的子女,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讓他們無法做出選擇,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的命運都掌握在那少部分人的手中。為了利益,他們也隻是政治犧牲中的一枚籌碼罷了。特彆是身為女子,古來的封建思想一直存在於這些大家族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也隻是政治鬥爭的一種交易形式。愛情對她們來說就像是一件擺在展櫃裡的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或許隻有在命運即將注定之時,才容許有些許的縱容。生在大家族,身不由己呀!
“弟,姐這輩子有你這樣一個好弟弟就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看到陸雲神情黯然,自責的樣子,陸晴禁不住心中一疼,斂住臉上的笑容,強顏歡笑道。
“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感覺自己好沒用,真的好沒用!連你自己的幸福都做不了主,我還配當陸家的嫡子嗎?”看到自己的姐姐強顏歡笑,心事重重的樣子,陸雲的心裡仿佛被針紮似的一般,隱隱作痛。
“沒事,沒事!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或許就是我身為陸家子孫該儘的責任吧!”陸晴給了他一張鼓勵的笑臉,眼角泛起一絲水霧,長歎道。
“姐——!”陸雲從陸晴的話語中已經聽出了她的意思,心中不由一急,連忙叫道。
特護病房空氣中一時之間彌漫著一股沉悶的味道。本來躺在病床上的夏流剛才還覺得氣氛多愉快熱鬨的,可等這兩姐弟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一下沉悶起來。固然姐弟情深是件好事,可這話怎麼聽起來就那麼彆扭呢,弄得好像要生離死彆似的,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而且這氣氛呀,感覺也忒難受了。
“哎,哎,哎,我說你們兩姐弟重逢是件好事啊!用得著這麼激動嗎?你們看看我這病房裡的天氣,一下晴天轉多雲,一下多雲轉小雨,我這人住院圖的是開心,可不是找罪受的,這不是鬨心嗎?”夏流刻意想要緩解一下病房裡的氣氛,大聲嚷嚷道。
“嗬嗬,弟,不好意思啊,你看看我,一時情緒波動,沒有控製好情緒,讓病人不滿起來了。那我就不和你聊了,先安撫安撫這讓人不省心的‘小弟’吧!”陸晴心裡雖然很感激夏流的故意搗蛋讓她免去在弟弟麵前的尷尬,但自己心中的憂傷卻一時半會消散出去,或許唬弄一下他能夠調劑一下自己的心情。
“小弟,打針吃藥的時間到了哦~我特意向醫生申請了特效藥,保證讓你立刻藥到病除,生龍活虎!”轉身抹去眼角的一絲淚花,陸晴終於露出她作弄人的本性,一根特大號的針筒出現在她手中,針筒前端那枚比鋼針還要粗的注射針頭正閃耀著銀色的寒光。
“啊?!這麼大!我靠!”夏流一看,麵色一變,臉色不由得發青,恨不得立刻從病床上跳將下來。可惜有繃帶的綁縛,他就算想逃也無處使力,可真要是看到這麼粗這麼長的一根針頭插在自己的屁股上,他這條命估計也隻剩下半條嘍。
看著那根針管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夏流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遲疑地問道:“這個這個美女姐姐,你看這東西是不是拿錯了!我記得以前打針的針管很小的,你還是給我換上那一種吧!”
“嘻嘻,我的好弟弟,姐姐怎麼會拿錯呢!姐姐剛才都跟你說了,這是我們醫院新來的特效藥,一針保證你藥到病除,甚至有可能還讓你那方麵的能力更強哦~!”陸晴就好像灰太狼碰上了懶羊羊一般,一邊哄騙著他,一邊往針筒裡注射藥劑,俏臉上更是泛起興奮異常的笑容。
可是這笑容落入有心人的眼中,譬如擔驚受怕的夏流眼中,那就是危險的號角在他耳邊吹響,已經到了至關重要的地步。他勉強露出笑容,強忍著心中的懼意,忙擺手奉承道:“有美女姐姐的細心嗬護,我這個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看,嘿嘿哈嘿,這手多有勁呀!再看看我這腳,前伸,彎曲,前伸,彎曲完全沒問題啦!要不了兩天,我就可以出院了!”為了極力表達自己的恢複程度,夏流那隻受傷的胳膊一會兒甩臂,一會兒打拳還時不時秀一下自己鼓脹的肱二頭肌,那隻傷腿也是重複做著“前伸彎曲”的動作,要不是身形移動不方便,他恨不得立馬在床上做兩個後空翻,以表示自己的恢複程度。
可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以他自己的意誌為轉移的,不管夏流是如何努力地“秀”著自己的健康,陸晴的一句話立刻將他堵了回去:“我是你的專屬護士,隻要是有能夠讓你快速恢複的辦法我自然是儘責到底,這會你就躺在床上給我紮上一針吧!”
“不不用吧!我我的健康我還不知道嗎?這這個就免了吧!”夏流略帶哭腔,低聲下氣地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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