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哲在心底宣判了封熬乃至所有鷹嘯仙宗弟子的死刑,但還是下意識的站到了靳芷柔的身前。
仰起頭一臉平靜的看著,趾高氣昂的鷹嘯仙宗弟子。
這些鷹嘯仙宗的弟子雖然都有築基中期以上的修為,但薑文哲感覺他們都隻是正常的築基修士。
有點危險的味道,大概也是宗門長輩給的保命底牌發出的。
但隻要不是煉虛期修士給的保命底牌,進了妖帝荒原都隻能算是臨時保命手段。
因為整個妖帝荒原都被一層禁製籠罩,若是人族就無法進入。
在妖帝荒原裡也有一層戰虎仙宗設置的禁製,在狩獵賽結束前這個禁製將會一直存在。
“封師兄,我們不給那個亂嚼舌頭根子的小子一點顏色瞧瞧嗎。”
封熬的腦海中傳來了自己狗腿子的聲音,封熬輕哼一聲傳音回道:“現在不用,等進了妖帝荒原再尋他的晦氣。”
“我們走......。”
說到這裡封熬忽然召喚出了自己的靈寵花腹雲雕來,帶著鷹嘯仙宗的一群弟子離飛離了這裡。
在花腹雲雕煽動翅膀離開時,從空中飄落下了好幾支羽毛。
看著緩緩飄落的羽毛,薑文哲感覺這玩意不像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鳥羽符?!”
很快薑文哲就想明白了這些羽毛是怎麼回事,這應該就是戰虎仙宗的資料上說的鷹嘯仙宗的追蹤術法鳥羽符。
隻要自己一行人有誰接觸這些羽毛,就會被鷹嘯仙宗的追蹤術法鎖定。
薑文哲若是想躲避鳥羽符,現在開口完全來得及。
但鷹嘯仙宗這群人無論是為了完成自己投名狀的計劃,還是因為封熬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薑文哲是肯定要弄死他們的,而現在他們主動對自己一行人使用鳥羽符。
簡直就是自己剛想睡覺,這鷹嘯仙宗就主動遞枕頭來啊。
所以薑文哲默不作聲,任由鳥羽符種到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上。
隻要有了這玩意,鷹嘯仙宗的弟子就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而且還可以借題發揮,營造出自己是被逼無賴才下死手的受害者形象。
“這群鳥人,真的是氣死我啦.....。”
琥玉嬋氣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胸前的大木瓜在空中畫著一道接著一道的弧線。
“等有朝一日掌握了罡氣神通,老娘一定要讓他們知道體修的厲害!”
琥彪小心翼翼的阻勸道:“老姐,您......您先彆生氣啦。”
“剛才哲哥這般編排鷹嘯仙宗,封熬竟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哎呀不好,這是鳥羽符.......。”
後知後覺的琥彪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在驚呼的同時還在自己身上胡亂撫摸。
琥彪的表現再一次讓薑文哲刮目相看,在很多人的意識裡。
像琥彪這種膀大腰圓、身材健碩的壯漢,都是不會動腦筋的莽夫。
雖然琥彪沒能第一時間想到鷹嘯仙宗選擇偃旗息鼓是暗中使用了鳥羽符,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
對於一個出身名門還被保護得很好的築基修士來說,琥彪的智慧已經夠用了。
隻要他能安穩的成長下去,同時戰虎仙宗給予他足夠的培養和曆練。
未來,琥彪肯定會成為戰虎仙宗的一代明主。
不過嘛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就像是南天域的魔災。
薑文哲辛辛苦苦的布局數十年,結果魔災一來連桌子帶棋盤一塊兒被掀了個底朝天。
“夫君,鳥羽符是什麼......。”
靳芷柔看著忽然緊張起來的琥彪和琥玉嬋,轉過頭看向薑文哲小聲詢問起來。
薑文哲向靳芷柔小聲解釋道:“鳥羽符是一種通過飛禽類靈寵施展的追蹤秘術。”
“剛才鷹嘯仙宗的修士離開時,天空中不是飄落下了一些羽毛嗎。”
“那些羽毛就是施展鳥羽符的媒介,隻要被羽毛觸碰到就會被種下鳥羽符。”
聽到這裡靳芷柔不禁驚呼起來道:“啊,那......我剛剛用手去拿了怎麼辦啊夫君。”
“沒事,鳥羽符對我們來說是追蹤標記!”
薑文哲輕笑著在靳芷柔的頭上揉了揉道:“但對於那些使用鳥羽符來找我們的人來說,這是催命符......。”
靳芷柔在聽了薑文哲的解釋後,臉頰上的緊張神色瞬間消失不見。
而琥彪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圍著琥玉嬋不停踱步的時候還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肩膀。
但落座琥彪身上的鳥羽符並不在他的肩膀上,而是在他的肩胛骨上。
“完了完了老姐,我們都被種上鳥羽符了。”
琥彪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在火光的照耀下就像是雞血石一樣。
嘴裡碎碎叨叨的道:“我們要是進了妖帝荒原,就沒辦法逃過鷹嘯仙宗那群鳥人的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