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哲的臉色看不上什麼情緒，可微微發顫的身體說明高頻使用秘術對身體的傷害正在加深。
而情報刺探小組其他人都站在幻靈水鏡前，無比認真的看著魔君的一舉一動。
魔君的實力深不可測，想要在不驚動對方的前提下完成監視。
唯有使用靈鷹神眸第三層瞳術才行，若是不小心泄露了行蹤引起魔族的注意。
不僅對深入南天域的薑文哲一行人來說是滅頂之災，對於人族修仙界來說也將會打草驚蛇失去一種刺探情報的手段。
但麻煩的是薑文哲因為實力不足，隻有通過施展秘術血魂咒臨時提升自己的神識強度。
這樣才能施展靈鷹神眸的第三層瞳術，從而在安全的距離外監視魔君的行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薑文哲的意識逐漸模糊、身體的疲憊感也越來越強烈。
今天的運氣很不錯，被情報刺探小組監視的魔君在處理魔族公務。
這可是人族為數不的能接觸到魔族文字解密的機會，哪怕是因為長時間維持秘術的施展。
讓自己的神魂出現了被刀劈斧鑿般的疼痛，但自己也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這可是眾人等了一個多月才等來的計劃，若是錯過那以前半年多的努力都將化為烏有。
“撐住啊，絕對不能倒下！”
薑文哲在心裡默默為自己打氣，用所有的意念保持意識清醒。
若自己的意識消散，你們監視魔君的視野也就不複存在、
漸漸的薑文哲的皮膚變成了血紅色，這是因為氣血過度燃燒的跡象。
腦海中不停的傳來各種各樣的幻聽，仿佛是自己血管中被燃燒的氣血在哀嚎一般。
終於，魔君似乎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離開它處置魔族政務的地方。
薑文哲緊繃的神經微微一鬆，洶湧澎湃的倦意就從神魂深處席卷而來。
意識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就這樣被無窮無儘的黑暗給一口吞噬掉。
兩世為人，薑文哲從未感覺這樣累過。
仿佛一陣清風吹拂而過，自己的神魂就會變成塵土隨風消逝一般。
但回想起這才收集到的情報，薑文哲又感覺自己付出的這點代價很是值得。
因為這次的監視，其他人學會了多少魔族文字薑文哲不知道。
但自己至少學會了兩千三百多個魔族文字，再加上前段時間解析的魔文。
薑文哲感覺自己可以順暢閱讀魔族紙麵上的文獻記載了，但要是遇到如成語、歇後語、名梗這樣的文字就很難讀懂。
畢竟人族修士對魔族社會的了解還處於起步階段，要想真正明白加密包一樣的文字必須要對魔族社會有相當深刻的認識才行。
無論如何自己可以流暢的閱讀魔族文獻，也就是說從現在看是魔族在自己眼中不再是你們神秘的東西。
這些知識信息對蕩魔軍來說，無異於最珍貴的寶藏。
“文哲，你怎麼樣了？”
薑文哲的意識恢複沒多久，腦海中就傳來了趙琳詢問的聲音。
在場的人中唯獨她是走的鬼修一道，能通過秘法直接與自己的意識溝通。
利用不是很成熟的因果律進行推算，薑文哲從趙琳的意識中推測到了一下關於自己的東西。
因為長時間維持秘術，以至於自己的氣血下降到了臨界點。
體修金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而神魂平凡遭到高強度的神識擠壓。
也出現了破碎的跡象，換句話說薑文哲距離修為境界跌落和魂飛魄散僅有一步之遙了。
“我沒事，趙琳姐姐......情報收集完了嗎。”
“文哲，你彆再勉強自己了。”
趙琳聽了薑文哲的意識傳音後，忍不住再次開口勸說道：“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
“要是再用血魂咒，你即便是神魂不破損......金丹也會崩碎的。”
“我沒事的，隻是需要休息好好一下才行了。”
沉吟了一會兒後，薑文哲的意識向趙琳傳遞了這樣一句話。
薑文哲的意思很明確，為了人界的未來自己必須堅持下去。
哪怕代價是體修金丹崩碎、魂飛魄散，自己也願意。
不過嘛，趙琳並不怎麼了解薑文哲。
金丹破碎、修為境界跌落這樣的代價薑文哲可以接受，可要拚上魂飛魄散的代價那就有些高看薑文哲了。
薑文哲對自己神魂受損的事情如此淡定，那是因為早就準備好了應對這種事情的發生。
當初在天工機關城的藏書閣裡，薑文哲不僅僅是看到了血魂咒這樣能通過燃燒氣血之力來臨時提升神識強度的秘術。
還看到了不少高階土係法術，其中有一門土係治療法術《土石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