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覆天困地陣的情報，除了情報刺探小組外。
就隻有蕩魔軍中的煉虛修士和少數幾個化神修士知曉，薑文哲也不知道關於魔族的情報有什麼好隱瞞的。
“什麼！你......你看到了魔界入口！”
大虎娘們兒虞青璃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問道，她的反應太多倒顯得石曉容和夢陽真人異常的沉得住氣。
至於霽雨霞，她臉頰上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唯有泛著七彩靈光的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文哲，以你脾氣秉性......若是發現了魔界入口的陣法為何沒有去摧毀它？”
隻能說在這個修仙界中，真正懂自己的唯有師祖霽雨霞。
薑文哲端起身前的靈茶輕輕的呷了一口，然後看向霽雨霞道：“稟師祖......。”
“弟子確實有想過摧毀那座連接人界與魔界的覆天困地陣，我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說到這裡薑文哲從儲靈環中取出了一枚留影珠來，注入法力讓留影珠內的畫麵顯現出來。
“那就是魔界入口嗎！”
“有黑色瀑布從魔界流入人界，那是啥？魔界的魔河嗎？”
“好奇怪的留影視角，感覺就像是用過鏡子看到這些的？”
薑文哲聽了霽雨霞的話後，心底隻感覺到一陣難以言表的暢快。
暗想自己和師祖果然才是最像的人，看任何問題都喜歡從全局出發。
也唯有這樣的眼界，才會看到很多隱藏在暗處的信息。
“師祖慧眼，這枚留影珠中存留的畫麵是幻靈水鏡中顯現的。”
薑文哲主動開口向霽雨霞介紹道：“而現在看到的畫麵，是在距離覆天困地八十萬裡左右的距離存留的。”
“這個是靠近覆天困地陣四十萬裡左右存留的畫麵，諸位可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話音甫落，薑文哲釋放出了另外一枚留影珠中存留的畫麵。
這顆留影珠中的畫麵，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從天空到地麵足足有三十來條接天連地的“魔界瀑布”。
哪怕是留影珠存留的影像，虞青璃、石曉容和夢陽真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霽雨霞的臉頰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她睜大自己的美眸緊咬下唇。
雙手緊攥、麵色陰晴不定，很顯然她已經發現了什麼。
“陣法！那瀑布......就是覆天困地陣！”
覆天困地陣的規模與巨大，的確是遠遠超出人界修仙界的想象。
想當初情報刺探小組的人在接受那接天連地的瀑布是陣法時，距離道心破碎都隻有一步之遙的。
薑文哲伸出手握住了霽雨霞一片冰冷的手掌道：“師祖，無須擔心......。”
“這件事輪不到你我去操心，我們隻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成。”
霽雨霞在獲得了薑文哲的安慰後，這才慢慢放鬆下了緊繃的神經。
覆天困地陣這種超出人界理解的陣法，的確不是她一個化神初期巔峰的劍修該擔心的事情。
這件事唯有位於人界修仙界天花板的煉虛修士，才有資格、有能力去為這件事操心。
“文哲，你......！”
霽雨霞急忙用另外一隻沒有絲毫溫度的手掌壓到薑文哲的手背上，頗有些急切的想問什麼。
可她馬上反應過來，這裡可不是談論隱秘問題的地方。
於是硬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薑文哲咧嘴一笑道：“放心師祖，一切有我呢！”
自己家的師祖想問什麼，薑文哲心知肚明。
不外乎就是想問自己借助因果律的能力，能否推算出人界未來的走向。
其實霽雨霞真的問出這個問題，薑文哲也沒辦法回答。
要推算整個人界的因果，除非自己成就仙人之境。
因為因果線條就像是天地靈氣一樣充盈了整個人界，當初裂天破地錘為自己講述因果之道不過是用了一絲道韻而已。
可即便是這樣，也顯現將自己堪比元嬰修士意識堅韌度的意識擊潰。
再說了，薑文哲從上一世開始就信奉人定勝天。
能被因果律推算出的結果，可不一定就是最終的結果啊。
“夫君、師祖，吃飯了......！”
薑文哲和霽雨霞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眸出神，直到靳芷柔在廚房忙碌的靳芷柔呼喊才回過神來。
要是其他人肯定會著急忙慌的收回自己的手，但薑文哲和霽雨霞都隻是相視一笑非常自然的站起身來。
然後手牽著手的走向廚房，看得石曉容、夢陽真人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
至於虞青璃，她今天才見到霽雨霞對此一點感覺也沒有。
而且薑文哲和霽雨霞不過是牽牽手而已，這種事在東虢域是很稀鬆平常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