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哲趁著倒酒的這段時間,回想了一下自己上次像這樣隻是為了喝酒而喝酒是什麼時候的事。
很快記憶翻篇來到了未重生前,換句話說自己在這個修仙界重生以來是第一次為了喝酒而喝酒啊。
“爽!”
琥彪在一口氣喝光自己碗裡的酒後,感覺這心底非常的暢快。
剛剛放下碗就忍不住嚎了一嗓子,隨後他感覺自己心底的鬱悶都發泄了出來。
薑文哲輕笑著道:“爽就對了,不是我是你啊彪子。”
“爺們嘛彆一天天的看誰都苦大仇深的,多笑一笑說不定就會有好事發生。”
說起來薑文哲和琥彪認識也好幾十年了,可真沒看到過這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粗獷男子發自內心的笑過。
再加上今天這裡就自己兩個人,自然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一些以前不方便說的話。
琥彪聽了薑文哲的話後,眼底滿是苦澀和埋怨。
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這才道:“我的親姐夫誒,你以為我不想笑嗎......問題是我笑不出來啊。”
“再過幾天我就要正式接任戰虎仙宗掌教一職了,是真正的接任不是學習的那種。”
說到這裡琥彪自顧自的又仰頭喝光了一碗酒,然後繼續道:“哲哥,你說我真的能做個合格的宗門掌教嗎?”
薑文哲聽了琥彪的話後,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做好一個宗門的掌教不是什麼難事。”
“特彆是戰虎仙宗這樣傳承了萬年以上的古老宗門,要當一個合格的掌教簡直不要太輕鬆。”
雖然琥彪早已經習慣了薑文哲的雷人語氣,但他想象如果這件事讓薑文來做肯定很簡單。
但要是讓他來做,這比一步登天還要難。
“哲哥,我跟你不一樣......。”
琥彪臉頰上的苦澀又濃鬱了三分,然後又端起身前的酒碗一飲而儘。
薑文哲感覺琥彪就是在借酒澆愁,可自己隻是單純的想喝一頓酒、放鬆放鬆而已。
“說真的哲哥,在沒見到你以前......我覺得我就是天下第一的天才。”
空腹乾了三大碗靈酒,再加上沒有刻意壓製酒勁的擴散。
琥彪就有些上頭的向薑文哲吐露自己的心聲:“我六歲開始接觸修煉,十二歲的時候就能激發出一牛之力。”
“尋遍戰虎仙宗乃至整個虎騎州,找不出一個能在十八歲以下激發出一牛之力的修士來。”
“在二十二歲的時候,跟三十歲的姐姐同一年築基。”
薑文哲為了避免麻煩,並沒有刻意打聽過琥彪、琥玉嬋的修煉情況。
但從琥彪的講述來看,她們姐弟倆的體修天賦著實不錯。
特彆是十二歲的時就能激發出一牛之力,那就是一拳能砸出兩千多斤的衝擊力。
除了防禦係體修的築基修士外,其他修煉體修的築基修士要是挨實肯定要去見太奶的。
琥玉嬋的煉體天賦就更不用說了,女性的先天因素就不太適合走力量係體修一道的。
可她仍舊是能在三十歲的時候築基,單論體修天賦來說可是絲毫不遜琥彪的。
“從小就聽人彆人誇讚說我是天才,未來的成就會非常的了不起。”
說到這裡時琥彪打了個酒嗝,然後繼續道:“甚至連阿娘都說我是最有可能比肩世淵老祖的天才。”
“在我築基後的,我發現築基期的師兄弟們年紀大都是五六十歲甚至是八九十歲的。”
“那個時候更加確定我是個天才,是個震古爍今、萬事難尋的天才。”
薑文哲一邊聽著琥彪講述自己的心裡話,一邊優雅的品嘗的這美味佳肴。
同時不露聲色的灌了琥彪好幾碗酒,現在琥彪已經酒勁上頭完全放鬆下來。
大著舌頭道:“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讓我從雲端跌入穀底的天才出現了。”
“你知道嗎哲哥,在我第一次看到你使用出罡氣神通的時候有多挫敗嗎!”
“那個時候我才發現,以前的自以為是多麼的可笑。”
“而且你給我的震撼還遠不止於此,罡氣化絲......這種操控罡氣神通的技巧哪怕是世淵老祖都難以完成。”
“還有煉製靈髓鋼法器、法寶等等事情,每當我以為測量出你的天賦極限在哪兒時。”
“你又很快暴露出另外一個讓我窮極一生都難以達成的成就給超越。”
薑文哲不知道琥彪先是在說醉話還是在吐槽,亦或者是在發泄心底的不快。
而且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掌握這些東西是有多了不起,琥彪說的那些其實都是通過學習先輩留下的知識所得。
迄今為止,薑文哲還沒有通過自己的努力真正開創出一門獨屬於自己的法術、神通或者功法。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戊土屬性法力修煉模式就是自己獨創的。
但自己得教會第二個人使用這種方法,才真正稱得上是開創出獨屬於自己的法術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