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玉嬋的瞪大自己的眼眸，屏住呼吸將自己的感知在催動到極致。
下一瞬！
“轟轟轟轟轟轟......。”
整個修煉場的地麵、空中都傳來一連串的轟鳴聲，她眼中輪廓分明的修煉石坪就像是被摔碎的鏡子。
驟然碎裂、崩解開來，洶湧澎湃的氣勁中裹挾這宛若箭矢般飛濺的岩石塊。
“罡氣化盾，凝......。”
察覺到自己將要遭受戰鬥於波攻擊的琥玉嬋，急忙施展罡氣神通在自己和夢陽真人麵前凝聚出一麵罡氣盾牌來。
“叮叮咄咄咄咄.......。”
大大小小飛濺而來的石塊撞擊在罡氣盾上，傳出一連串的撞擊聲。
“夢陽師姐，你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琥玉嬋滿眼驚駭的看向夢陽真人，詢問她是否有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
夢陽真人苦笑著搖搖頭道：“沒有，什麼也沒看清......應該是師尊和文哲劍意高度凝聚。”
“若是在技藝境界上沒有一定造詣的話，是看不到甚至感知不到他們在做什麼的。”
修煉場上引發的大爆炸，不過是剛才那一瞬間薑文哲和霽雨霞出手超過千次。
短時間內在同一空間中積攢了足夠量的衝擊波，然後集中爆發出來所造成力量擴散形成的爆炸而已。
隨著戰鬥於波宣泄完，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的修煉場中又安靜下來。
清風吹拂過整個練武場，琥玉嬋和夢陽真人才發現。
在薑文哲和霽雨霞麵前的四丈左右的空間裡，青石板、泥土都被衝擊波割裂、震走。
形成了一個深約一丈、寬四丈的大坑來，而在薑文哲和霽雨霞身後的修煉場卻是沒遭到一點點的破壞。
隻有在二人左右兩側三丈左右的距離外的修煉場上，布滿了劍氣切割、尺勁拂掃而過的痕跡。
霽雨霞手中的飛劍指著薑文哲，而薑文哲手裡的碎天尺也指著霽雨霞。
仿佛剛才二人就是抬起自己手裡的尺與劍指向對方而已，可滿目瘡痍、已經不能再用的修煉卻說明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
在薑文哲和霽雨霞麵前的空間中，戰意與劍意仍舊是在激烈對拚。
“嗤......。”
霽雨霞握著九葉劍蘭飛劍的右手衣袖，傳來一聲清脆的布錦撕裂聲。
隻見束縛著袖口的護腕自行裂開，原本緊緊束在一起的寬大袖口舒展開來。
“噗......。”
而薑文哲頭上的發箍忽然碎裂開，讓自己束縛在頭頂的長發披散到了雙肩和後後背上。
記憶中和霽雨霞也這個時候同時睜眼，目光清澈如初的凝視著對方。
“唉，師祖......是弟子輸了！”
薑文哲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道：“投機取巧得來的戰力，終究是不如千錘百煉才凝聚而成的劍魂。”
“剛才那一瞬......？”
霽雨霞閃耀著七彩靈光的眸子中先是閃過一抹錯愕，隨後又浮現出迷人的微笑道：“我忘了劍也忘了自己......。”
“所以師祖是真的進入了無招無我的狀態，但弟子修煉的時間還是太短。”
薑文哲輕笑著接過霽雨霞的話解釋道：“雖然心境無缺，但戰意還未與技藝磨煉到混元如一的境界。”
“技藝邁入無招的門檻，但戰意尚未能進入無我的狀態、棋差一著。”
霽雨霞雖然贏得了這才的較量，可心底卻是沒有多少開心。
用不了多久，薑文哲的實力將會全方麵的超越她。
到了那個時候，她就再也無法庇護薑文哲了。
薑文哲收回了碎星尺和自己二人上身的極致防禦神通，隨手將披散在肩頭的長發束在頭頂形成一個高馬尾。
然後抬起頭看向霽雨霞笑吟吟的道：“師祖，弟子要想將技藝與戰魂修煉到混元如一的境界。”
“這還需要您鼎力相助才行，若不然就隻能去找魔君廝殺。”
霽雨霞也將自己身上有些淩亂的衣衫整理好，她的身上又籠罩上了一層溫馨淡雅的氣質。
聽了薑文哲的話後回答道：“生死搏殺的確是錘煉技藝戰魂的一個好辦法，但那是對那些天資不足的修士來說是如此。”
“文哲，以你的天資......哪怕是不用刻意修煉也能彌補這個短板的。”
“但我定會全力幫助你，早日將技藝與斬魂磨煉到混元如一之境的。”
琥玉嬋和夢陽真人見霽雨霞和薑文哲有說有笑的走向她們，隻感覺自己完全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
或者說是自身的修為境界太低，就連與霽雨霞、薑文哲一起論道的資格也沒有。
在走到琥玉嬋和夢陽真人身旁的時候，薑文哲和霽雨霞很默契的選擇了結束剛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