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哲、靳芷柔、石曉容和琥玉嬋四人,也都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
不知不覺中,夜幕降臨了八百裡的千川湖。
冥釋大師身上的佛元時而凝聚、時而消散,使得他身上的佛光也是時明時暗的。
玉兔東升西落、鬥轉星移,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清晨時分。
沉默整整一宿的冥釋大師微微抬頭,他的眼中漸漸露出一絲清明。
望著天邊的升起的朝霞,他像是自問又像是在陳述什麼小說說道:“眾生如夢幻、佛亦非真實,若問如何渡、雲在青天水在瓶。”
冥釋大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他轉過頭看向薑文哲一臉慈和的道:“渡與不渡,皆在一念之間。”
薑文哲在推算出冥釋大師邁出了那關鍵的一步,他不再執著於“成佛”的結果而是專注於“渡生”的過程。
“師叔,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想到這裡薑文哲輕聲說道“隻要心中有光,即便身處黑暗也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冥釋大師的臉頰上再度掛上了薑文哲熟悉的笑容,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迷茫。
“多謝師侄點撥,貧僧明白了。”
說著他雙手合十低宣佛號道:“阿彌陀佛,從今往後我將以‘渡生’為己任,不再執著於‘成佛’。”
薑文哲微笑著點點頭,冥釋大師已經真正邁入了大乘佛法的境界。
他不再是一個追求個人解脫的修行者,而是一個以眾生為念的菩薩。
換句話說冥釋大師已經看破了法我,具備了將佛元提煉為至聖佛元的條件。
隻要冥釋大師閉關上一段時間,他就能突破眼前的境界成為一位煉虛期的大能佛修。
原本薑文哲還在考慮,是提醒一下冥釋大師。
然他暫時不要突破煉虛期,等人界與魔界的世界本源法則相融合時再突破。
這樣也能讓他的根基更加完美一些,但在用因果律推演後卻得出了大乘佛法不受世界規則的束縛。
想到這裡薑文哲笑嗬嗬的道:“師叔,您已經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
“願您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終普度眾生、立地成佛!”
冥釋大師隻是衝著薑文哲頷首輕笑,然後默念起了經文來。
“唵·折羅·婆耶”
“嘛呢·叭咪·吽”
“阿彌陀·達摩·僧”
緊接著他向前邁出了一步,然後冥釋大師就無比突兀的消失在了自小院中。
期間沒有任何的法力波動,天地靈氣也異常的平靜沒有被擾動的跡象。
這中忽然消失不見的情況,像極了虞青璃的本命神通·瞬移和薑文哲的天道神通元磁·瞬。
但冥釋大師以前從沒有展露過瞬移神通,更不可能掌握元磁神通。
琥玉嬋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道:“郎君,你看到了嗎?冥釋師叔剛才使用了瞬移神通欸!”
薑文哲輕輕搖頭道:“師叔是佛修,他使用的神通必然是佛門神通。”
“而佛門神通中,有一種也能做到類似於瞬移的。”
“神足通!”
開口回答薑文哲問題的是石曉容,畢竟佛修在西蜀王國可是最強的修仙傳承。
而且當年的落霞劍宗,與佛門傳承玉龍寺可是死對頭。
自然石曉容曾仔細了解過佛修神通有哪些,所以她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正確答案來。
薑文哲輕笑著點點頭道:“沒錯,師叔剛才使用的神通應該就是神足通。”
“什麼!真的是神足通啊!”
石曉容在聽了薑文哲的話後,無比驚愕的道:“這......這是傳聞中的佛門大神通啊!”
“嗬嗬嗬,因為冥釋師叔即將成為大能修士了呀!”
“稍等,稍等一下......。”
琥玉嬋在先前就沒聽明白薑文哲和冥釋大師在聊什麼,現在她仍舊是沒聽懂薑文哲和石曉容在聊什麼。
於是急忙舉手打斷薑文哲和石曉容的交流,滿腹疑惑的問道:“什麼是佛門大神通啊?什麼大能修士啊?”
“郎君、師姐,你們就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嗎?”
這個時候掛在薑文哲脖子上的靳芷柔主動開口道:“玉嬋,佛門大神通就像是體修一脈的第二神魂、血肉分身。”
“屬於傳聞中的神通,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出現在修仙界的。”
“而大能修士嘛,就是指煉虛期修士啊?”
琥玉嬋聽了靳芷柔的解釋後,急忙回答道:“哎呀芷柔姐!”
“人家知道大能修士就是指落霞期的修士,人家是問天足通到底是什麼樣的神通?”
靳芷柔在聽了琥玉嬋的話後,她就習慣性的轉過頭看向薑文哲。
因為靳芷柔也隻是知曉佛門大神通中,有一種名叫神足通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