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心走了,除夕夜隻剩趙山河一個人。
趙山河並不覺得落寞,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一個人待著。
吃完飯後趙山河就開始收拾,他習慣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
有些事情貴在堅持,長久以往的堅持對自己心態也是一種鍛煉。
結束以後趙山河就坐在沙發上看春晚,現在的娛樂方式多樣化,春晚雖然失去了以往的趣味,卻是除夕夜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趙山河給幾位重要的人物打電話發短信祝福春節快樂。
發完短信後,第一個打電話的就是李師傅。
以前在鎮上的時候,趙山河都是年初一第一時間去給李師傅拜年,沒有李師傅他哪有現在這身手。
李師傅這輩子沒結婚也沒有子女,但是卻收了六個能力不俗的徒弟。
這些徒弟們商量後定了規矩,比如遇到節日必須一起陪師父過節,除非誰有重要的事情。
過年的時候,除夕這晚他們一起陪師父過,年初一他們再陪家人過。
比如今天晚上,這些徒弟就在武校的老房子裡陪著李師傅過除夕。
這會他們已經吃過年夜飯,在房間裡陪著李師傅聊天,當然都是他們在說話,李師傅一如既往昏昏欲睡。
趙山河在這個小圈子裡屬於特殊存在,誰讓李師傅不讓他喊自己師父呢,所以算是徒弟又不算是徒弟。
不過這五位師兄倒是都認可趙山河這個小師弟,奈何李師傅不讓他們跟趙山河有太多的往來,他們也不敢忤逆師父的話。
因此逢年過節,也就少了趙山河,其他人都會在這裡。
五個人的身份地位都不同,他們有混的非常好的,比如大徒弟李北風,也就是李師傅的堂侄。
他不僅是武校的負責人,在縣城還有一些產業,也算是個人物。
二徒弟叫孫大力,人如其名力大無比,就是個普通的殺豬的,殺氣非常重。
平日裡從街上走過去,路過的野狗見到他都能嚇尿了。
最喜歡帶著幾條獵狗打獵攆土,時常一個人進入秦嶺十天半個月不出來。
三徒弟叫魏震霆,也是所有徒弟裡麵混的最好的。
他的家世背景非常優越,在西安是搞房地產的,父親跟李師傅是至交好友,因此跟著李師傅學了些強身健體的把式。
四徒弟叫陳乾,在西安一所普通的大學當體育老師,為人比較謙和沒有太大野心,就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
他比較特殊的地方就是,他是李師傅資助的孤兒,沒有李師傅就沒有他,所以他也是來看李師傅最多的徒弟。
五徒弟叫何興邦,也是身份背景最神秘的,所有人都隻知道他在部隊任職,至於什麼級彆什麼身份並不清楚。
他很少參加師兄弟們的聚會,當然大多時候都是有事。
前兩年除夕都沒來,今年倒是罕見的過來了。
雖然身份地位不同,師兄弟們在一起聊喝著酒的還挺儘興,隻是聊的話題都是些家長裡短所聞所見,並不聊跟他們彼此身份相關的事情。
李師傅雖然看著昏昏欲睡,卻一直都在聽著,偶爾會插嘴打斷。
這時候正在聊天李北風看見師父的老年機鈴聲響起,每到除夕夜給師傅打電話的故交朋友就不少,隻是師父會選擇性的接一些電話。
師父接電話的時候,從來不顧忌他們在身邊,他們自然也能聽到一些關鍵信息。
李北風看見是來電顯示是三河,就連忙拿起手機遞給李師傅道:“師父,小師弟的電話,您接不接?”
李師傅緩緩睜開眼睛拿過手機接通道:“不是過年,你就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
五位徒弟聽到是小師弟的電話,都下意識停止聊天,聽著師父在打電話。
他們師兄弟們雖然跟小師弟的聯係很少,平日裡也都沒什麼往來,但是小師弟的所有事情他們都知道。
他們就不明白了,師父為什麼不讓他們幫小師弟?
特彆是這次小師弟母親墳頭被鏟這件事,隻要師父一句話,他們就敢給小師弟報仇。
城牆根小區裡,趙山河沒想到李師傅率先開口,他自然沒有說原因,隻是悻悻笑道:“李師傅,過年好。”
小滑頭,裝聽不見。
李師傅難得關心道:“一切都好著?”
趙山河嘿嘿笑道:“好著呢好著呢,有吃有喝有住還有工作,您老就彆擔心了。”
“好著就行。”李師傅點點頭道。
聽這小子的聲音,心態還算不錯。
離開了壓抑著他多年的小鎮,也算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趙山河沒有多打擾李師傅就說道:“您老照顧好自己,我給您開的方子記得按時吃藥,有什麼不舒服的您就給我說。”
李師傅不耐煩的回道:“囉裡囉嗦的,忙你的吧。”
說完李師傅不客氣的直接掛了電話,那邊的趙山河已經習慣李師傅的脾氣,他永遠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等到李師傅掛了電話,李北風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師父,小師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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