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猜測估計可能還是龐興初的事,不然怎麼可能突然就沒事了。
龐興初這邊帶著杜文斌到了大明宮遺址公園這邊以後,就找了個非常隱秘的地方,下雨天大明宮遺址公園這邊也沒什麼人。
十一點整,諸葛明和薑太行終於趕過來了,薑太行為了防止被人跟蹤,這次居然主動在中途換了兩次車。
因為這次薑太行比杜文斌這邊還要小心翼翼。
等到了大明宮遺址公園的東門以後,薑太行撐著傘獨自下車走到了裡麵,沒有讓任何人跟著。
很快他就見到了同樣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的龐興初,薑太行緩緩走了過來正準備跟龐興初打招呼。
誰知道龐興初卻直接說道:“薑董,你不是想見我背後的大佬嗎,他在那邊等著你,你自己過去吧。”
隨後龐興初就指了指位於太液池旁邊的杜文斌,杜文斌也同樣撐著把黑色的傘背對著他們。
薑太行臉色瞬變,他沒想到龐興初背後的大佬直接來西安見他了,這讓他非常的震驚和意外。
看來對方是真想置趙山河於死地,不然怎麼會直接來西安見他?
真不知道趙山河怎麼得罪的他?
其次就是,顯然自己提出的那些條件,對方應該是認真考慮過了。
薑太行回過神後看向太液池那邊,隻是從背影來看並看不出什麼,他默默點頭後就向著太液池那邊而去。
龐興初就留在原地,接下來怎麼聊就是杜文斌和薑太行的事了,他現在已經是是甩手掌櫃了。
沒用多久薑太行就走到了太液池邊,他緩緩走向背對著他的這位大佬,正想著該怎麼開口。
杜文斌聽見腳步聲後就緩緩轉身說道:“薑董來了。”
薑太行將傘撐高,抬頭看向對方。
當看見廬山真麵目後,薑太行滿臉的疑惑,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的年輕帥氣。
他還以為龐興初背後的大佬,是位老謀深算的中年男人。
不過從這年輕人的穿著以及氣質來看,薑太行就覺得對方非常的不簡單,不出意外肯定是位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
這種氣質,他太熟悉了。
薑太行這次為了談成合作,並沒有因為是對方主動聯係的自己就端著架子,而是儘可能的放低姿態。
他非常客氣的說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杜文斌並未隱瞞,直言不諱道:“杜文斌。”
薑太行能感覺到對方的氣場非常強大,他恭恭敬敬的喊道:“杜少,你好。”
杜文斌沒有跟薑太行寒暄客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薑董,你跟龐興初所提的那些條件我都已經知道了,咱們就直接步入正題不要耽擱時間了,我晚上還要趕回上海。”
薑太行若有所思道:“杜少也是從上海來的。”
杜文斌不屑的笑道:“薑董,你是想知道我的底細吧,那我也就不瞞著你,江浙杜家。”
江浙杜家?
薑太行沒想到杜文斌居然直接自報家門了,這讓他多少有些震驚。
他似乎聽說過這個江浙杜家,江浙那可是富得流油藏龍臥虎的地方,這個杜家的實力毋庸置疑。
薑太行瞬間就有了底氣。
對方能直接自報家門,可見也是帶著誠意來的。
為了表示出自己的誠意,薑太行也主動讓步道:“杜少,其實我提的那些條件咱們可以聊,我隻是為了自保而已,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誰知道杜文斌這時候卻言辭犀利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背後那位李姓大佬倒了以後,你就是喪家之犬朝不保夕,任誰都敢欺負你,好不容易攀上錢家這棵大樹,生怕鬥雞不成凡反蝕一把米,最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對吧?”
前秒雙方還非常客氣,下秒杜文斌就如此直白,這讓薑太行的臉色有些難看。
此刻杜文斌的壓迫感十分強,薑太行根本沒有生氣的底氣,他隻是覺得麵子掛不住。
這番話讓薑太行陷入了沉默。
杜文斌繼續說道:“我並沒有嘲諷薑董的意思,我隻是說薑董的現實而已,薑董難道不承認?”
薑太行咬牙說道:“我承認,看來杜少把我查的非常清楚。”
杜文斌饒有興趣的說道:“你所提的那些條件,無非就是為了自保,可是你是怎麼起家的誰不知道,就算是僥幸過了這關,下一關怎麼辦?”
這句話直接揭穿了薑太行的底褲,也是薑太行目前最大的困境。
薑太行自嘲的笑道:“那杜少覺得我該怎麼辦?”
這時候杜文斌將傘抬高,他眼神裡帶著戲謔之意,然後死死的盯著薑太行說道:“薑董,我現在給你一條路,就看你敢不敢走了。”
薑太行皺眉問道:“什麼路,我聽聽。”
杜文斌不緊不慢的說道:“願不願意當我們杜家的一條狗,替我們杜家做事?”
當杜家的一條狗?
杜文斌是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