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仔,給我解開繩子。”趙山河解決完這位亡命之徒後,對著還在發愣的鬆仔喊道。
鬆仔反應過來後,立刻撿起地上的匕首,開始給趙山河割開身上的繩子。
趙山河憋了一晚上的怒火,此刻終於要徹底爆發了。
那邊的陳乾和白毛的戰鬥就要更加小心,誰讓朱可心近在咫尺,他們生怕傷到了朱可心。
不過還好這些亡命之徒的實力根本不是陳乾的對手,陳乾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當陳乾衝過去以後,麵對揮刀劈來的亡命之徒,他不退反進。
左手閃電般的出手成爪扣住對方手腕,右手小臂格擋開刺向麵門的刀鋒,隨即借勢擰身將這亡命之徒直接摁在了地上。
還沒等著亡命之徒爬起來,陳乾的膝蓋已頂住他後頸,雙手猛然發力直接反折其手臂,隻聽哢嚓兩聲,對方手腕和胳膊幾乎是同時斷裂。
隨後陳乾毫不猶豫就是一個手刃,一掌劈在了這亡命之徒的後頸上,下秒這亡命之徒就昏死過去了。
相比陳乾的輕鬆,白毛這邊卻陷入膠著。
這個亡命之徒的實力顯然更強,雖然對方手裡沒有匕首,可拳腳間帶著緬甸黑市拳的狠辣,每一拳都帶著破風聲。
白毛接連避開兩記擺拳,正要反擊時,這亡命之徒突然俯身抱住他腰腹,將他整個人掀翻在地。
亡命之徒的膝蓋壓在白毛胸口,拳頭雨點般砸向他麵門。
“白毛!”陳乾大喊道。
他剛想要上前支援,餘光卻瞥見無人關注的朱由心,此刻趁著混亂正貼著牆根摸向朱可心。
隻見朱由心的手中握著把透著寒光的匕首,眼中裡麵儘是陰狠。
今天他的目標是朱可心,隻要朱可心死了,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他沒想到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會出現如此大的變故。
此刻他有些恨高老頭,如果不是高老頭的話,這會趙山河和朱可心早就是已經命喪黃泉了。
因為他早就想到,趙山河怎麼可能直接前來送死,肯定是準備了後手,他多少有些大意了。
現在異變突起,朱由心不想就這麼錯過機會,這可是他密謀了一個月的結果,總不可能現在前功儘棄了。
所以,朱可心必須死。
朱可心被綁在椅子上,此刻正扭著頭看向混戰的人群,同時尋找趙山河的身影,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危險。
當發現朱由心以後,陳乾瞳孔驟縮,顧不上白毛,猛地轉身衝向朱由心。
就在朱由心咬牙切齒的舉著匕首準備刺向朱可心的脖子時,隻見陳乾飛身衝了出來,猛然一腳高高躍起直接踢在了朱由心的肩膀上。
朱由心根本沒注意到陳乾,下秒慘叫了聲就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撞在了後麵的土牆上,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朱由心就是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紈絝子弟,哪經得起陳乾這般收拾。
陳乾還有些不放心,衝過去對著朱由心的胸口又是一腳,這一腳直接踢斷了朱由心的肋骨,朱由心猛然咳嗽起來,隻見大口的鮮血噴了出來。
緊接著陳乾才把朱由心手裡的匕首踢掉,這才徹底放心轉身去幫白毛了。
當陳乾加入以後,白毛的壓力瞬間減小,這亡命之徒以一敵二,根本就不是陳乾和白毛的動手。
陳乾隻是用了幾招就迅速解決了這個亡命之徒。
正中間鐵雄正跟那刀疤老大打的難解難分,破窗而入的老八剛落地,就看見鐵雄正被刀疤老大手中的匕首逼的不斷後退,胸口和胳膊已經中招了。
刀疤老大的步法非常詭異,每一次突進都伴隨著致命的刺擊,逼得鐵雄連連後退。
老八抄起條窗戶落下的木棍就砸向刀疤老大後背,卻被如同後背長眼死的悄然側身避開,匕首反手劃向老八腰腹。
老八急忙後仰,刀刃還是在他腹部劃出道血口,還好傷口非常的淺,無關大礙。
鐵雄看見這情況連忙一腳掃向對方下盤,刀疤老大縱身躍起,刀鋒再次直指鐵雄麵門。
三人在狹小的空間裡騰挪閃轉,刀疤老大雖然也挨了幾棍,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似的,反而越戰越凶。
鐵雄和老八兩人聯手竟占不到半點上風,反被刀疤老大逼得步步後退。
也就在這個時候,鬆仔已經幫趙山河解開了繩子。
趙山河先是看了眼朱可心,確認朱可心沒有事以後,又看向陳乾和白毛,他們也已經解決戰鬥。
這邊的毛阿飛更不用說,就差直接用拳頭打死對方了。
此刻,他們已經完全占了上風,這場戰鬥也徹底沒了懸念,就隻剩下鐵雄和老八對付的那位刀疤老大了。
趙山河知道這位刀疤臉是這幫人的老大,此時也正好看見鐵雄和老八被刀疤老大逼到牆角。
這刻趙山河眼神裡滿是殺氣,隻見他緩緩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隨後用手擦拭著匕首冰涼的刃口。
這一晚的憋屈、被毆打的憤怒、朱可心險死的恐懼,此刻全化作胸腔裡的火焰,讓趙山河徹底爆發了。
隻見趙山河手持匕首,就像匹脫韁的野馬猛然衝了過去,在刀疤老大刺向鐵雄的瞬間,衝過來的趙山河突然俯身滑步。
刀疤男的匕首擦著趙山河的頭發掠過,可是下秒卻隻見趙山河的匕首卻已狠狠捅入對方的心臟。
溫熱的鮮血瞬間噴在趙山河的手背上,刀疤老大的動作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低頭看著沒入胸口的匕首,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喉間也發出咳咳的聲響,瞳孔裡的凶光漸漸熄滅,隻剩下了絕望。
趙山河緩緩起身,隨後鬆開手中的匕首,輕輕的推了下刀疤老大,下秒刀疤老大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胸口的血窟窿在月光下泛著黑紅。
至此,今晚的第一場混戰落幕,趙山河和朱可心也從鬼門關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