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趙山河並沒有告訴她誰是幕後主使,也是想著等兩家合並結束以後再說。
高老頭這筆賬先給他記著,這老家夥現在是惦記上他了,既然他不想讓自己好過,那趙山河也不會讓他過的舒服。
等到了醫院以後,昨晚受傷住院的毛阿飛鐵雄以及鬆仔都沒事了,接下來就是好好住院休養身體,鐵雄可能一周就能出院了,毛阿飛得十天,鬆仔目前還不確定。
見過鐵雄和鬆仔以後,趙山河就去找毛阿飛了。
阿飛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的老鄉,趙山河自然最擔心他。
他跟著自己出來,趙山河可不想讓他出什麼意外。
毛阿飛見到趙山河以後就想起身,趙山河快步走過去說道:“阿飛,什麼都不用說,這段時間好好養傷就是了,隻要你沒事我才放心。”
毛阿飛皺眉說道:“山河哥,我沒事,你怎麼樣?”
趙山河中氣十足的說道:“昨晚多虧了你們,我就受了點皮肉傷,其他無妨大礙,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聽到這話毛阿飛也就放心了,這邊楚震嶽聽說了昨晚的事,正好趁著中午的時間過來探望毛阿飛。
楚震嶽現在的重心都在公司那邊,昨晚的事情趙山河也沒給他說,那個時候情況太過著急了,趙山河也來不及跟其他人商量對策,就隻能自己拿主意了。
當見到趙山河以後,楚震嶽也隻是拍著趙山河的肩膀說道:“沒事就好。”
當楚震嶽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了,他也知道趙山河已經沒事了。
楚震嶽看完毛阿飛以後,就跟趙山河一起去公司了,在路上的時候趙山河就問道:“投資公司那邊怎麼樣?”
楚震嶽有些無奈的笑道:“唉,就是一個爛攤子,下麵都是些散兵遊勇,我現在慢慢重新梳理架構,反正現階段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等到融資後資金到位才能忙起來。”
趙山河若有所思的說道:“前段時間薑太行還給我提過,等到合並結束融資到位,到時候也會提拔你成為新集團的董事。”
楚震嶽無所謂的說道:“我對這些不在乎,你如果覺得有用,那我就當這個董事。”
趙山河嗬嗬笑道:“那當然有用了。”
回到西部實業大廈以後,趙山河就先去給韓哥主動認錯了,昨晚韓哥明顯非常的生氣,隻是因為當時還有那麼多人在場,這才沒有教訓自己。
趙山河也知道韓哥是擔心自己,所以今天到集團以後就乖乖認錯來了。
因為臉上還有傷,趙山河今天依舊戴著帽子。
等到了韓哥的辦公室以後,韓哥就把趙山河晾在沙發上,他繼續埋頭處理工作,也沒有搭理趙山河。
趙山河沒想到韓哥還會耍這種脾氣,就笑道:“韓哥,還生氣呢,以後我不這麼衝動了,有事先跟你商量。”
韓哥頭也沒抬的說道:“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彆在我走之前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趙山河走過來無奈的說道:“這不是遇到突發緊急情況了麼,我那時候也來不及給你們彙報,你放心我以後肯定不會了,您老人家消消氣吧。”
韓哥也就當時知道的時候有些生氣,其實這會氣早已經消了。
他沒好氣的說道:“反正你小子就折騰吧,那是你自己的命,真出了事誰也給你負不了責。”
趙山河嬉皮笑臉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說實話趙山河這運氣確實不錯,也可能是那八年攢下來的人品吧。
來到西安以後,韓哥就像他的老父親,所有事情都給他操心。
周大爺就像是爺爺,一直都是言傳身教,讓他學會了很多東西。
還有季敏這位姐姐,比所有人都要心疼他,有什麼好事都會想著他。
再加上楚震嶽陳乾趙江濤毛阿飛這幫兄弟,互相幫忙互相扶持,才能讓他走的這麼快。
韓哥這邊沒事了,趙山河還得去見薑太行。
以薑太行現在對他的態度,過去以後趙山河也肯定少不了挨頓訓。
韓先敬也是意識到這點,就陪著趙山河去見薑太行了,到時候也能替趙山河解圍。
果不其然,等到了頂樓行宮以後,薑太行剛見到趙山河,就開始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隻見薑太行指著趙山河的鼻子訓斥道:“胡鬨,簡直就是胡鬨,我一直覺得你比較成熟穩重,這才想著好好培養你,誰知道你小子這麼衝動,你看差點連命都沒了。”
趙山河低著頭坦白從寬的說道:“薑董,我知道錯了。”
薑太行卻不依不饒地說道:“這是你一句知道錯了就行了?你至少給我們彙報下,我們給你出謀劃策看怎麼解決,再不濟我也能讓王猛他們跟著你去,有他們在是不是你更有把握,我們也能放心?”
其實薑太行已經反思過這件事,如果昨晚他派王猛張風行去的話,那趙山河就是必死無疑了。
先不說讓王猛張風行他們刻意的拖延時間,估計他們沒趕到趙山河和朱可心就被高老頭那邊解決了。
就算是他們趕到了,那也有辦法偷偷放水讓高老頭那邊順勢解決了趙山河。
這樣就可以把趙山河的死因,合情合理的推給高老頭了。
到時候這個鍋高老頭那是背定了,誰都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這才是天衣無縫的計劃。
誰知道趙山河這小子居然沒有給他們說,而是擅自行動了。
這讓薑太行有些懊惱痛失良機,同時思考趙山河是不是對自己還不信任,因此才沒有通知自己。
不過想想趙山河也沒有給韓先敬說,他心裡這才放下了懷疑。
趙山河如實解釋道:“薑董,當時事情太急,我怕動靜太大,引起那邊的察覺,所以才沒敢動用猛哥風哥他們。”
殊不知道,還好沒有這麼做,不然這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薑太行現在也不敢把趙山河說的太嚴重,隻能苦口婆心的說道:“山河,你永遠要記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都是次要的,你能幫則幫,不能幫不要勉強。”
趙山河沒敢反駁,沉聲說道:“薑董,我記住了。”
薑太行教訓完趙山河以後就說道:“不過昨晚的事情,高老頭那邊也損失慘重,我聽說段博文邱子源陳小野這三位狠人全都重傷住院了,這方麵你也算是立功了。”
後麵的發生的事情,趙山河並沒有關注,現在才知道後續的消息。
隻是重傷住院沒死,多少有些可惜,不然高老頭這次就真的是損失大了。
讓你老小子再針對我。
這時候薑太行才讓韓先敬和趙山河坐下,等到坐下以後就說道:“本來這兩天還要介紹你認識幾位重要的大佬,你這樣子就彆給我出去丟人現眼了,接下來就好好養傷吧,等傷好了再說。”
趙山河默默點頭道:“知道了,薑董。”
昨晚薑太行冥思苦想了半晚上,一直在想怎麼找個合理的理由除掉趙山河,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理由。
當然最後用不用這個辦法另說,但是現在提前鋪墊好,到時候趙山河也不會懷疑。
於是薑太行就順勢說道:“這個高老頭現在處處針對我們,他想阻止西部實業集團和漢唐控股集團合並,那我也不能讓他好過。”
韓先敬聽出薑太行的殺意就說道:“薑董,你的意思是?”
薑太行冷笑道:“這不是他那邊昨晚損失慘重麼,我覺得再給他加把火,如果能直接除掉高老頭,那對於我們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喜事。”
趙山河和韓先敬幾乎是同時大驚失色,直接除掉高老頭?
薑太行口氣這麼大?
難道他已經想好了什麼計劃?
趙山河若有所思的說道:“薑董,就算是段博文他們受傷住院了,不過想除掉高老頭還是沒那麼容易吧?”
薑太行底氣十足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沒有那麼容易,隻是這次不是我們直接動手,而是請彆人幫忙動手,就算不能除掉高老頭,也得給他們製造點麻煩。”
趙山河一臉疑惑的說道:“請彆人動手?”
薑太行這時候看向了韓先敬說道:“老韓,你還記得當年替我們做過事的那兩位高人嗎?”
韓先敬聽到這句話,這才明白了薑太行的意思。
他皺眉說道:“那兩位不是已經隱居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趙山河這時候也明白了,薑太行這是要請外援啊,而且早就有熟悉的人選。
薑太行饒有興趣的說道:“最近我正好得知了他們的行蹤,隻是現在還不確定而已,等到確定行蹤以後,到時候你替我去請他們出山。”
難怪薑太行這麼有底氣。
韓先敬鄭重其事的點頭道:“如果真能請他們出山,這個時候對付高老頭,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做成這件事。”
薑太行並沒有說讓趙山河去,而是讓韓先敬去,這樣趙山河就不會有所懷疑。
到時候他再讓趙山河陪著韓先敬一起去,這個理由就合情合理了。
至於什麼時候去,然後去哪,那就是自己說了算了。
隻是用不用這個辦法,現在還不確定而已。
看似對付高老頭,實則解決趙山河,誰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