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瑾朗聲道:
“鄭太醫呢?”
一位弓腰駝背的白須老官出列,身後一名藥童幫他拎著箱子。
“老臣在。”
“鄭太醫,勞煩你務必將她治好。”
鄭太醫躬身道:“老臣謹遵貴妃娘娘旨。”
隨後陸南瑾又給安嬤嬤使了眼色,安嬤嬤迅速命人將鵲鷂帶到朧夜宮。
竹林裡還有一名瑟瑟發抖的小太監。
嚴時月上去在他身旁轉了兩圈:
“你是哪個宮的?竟然敢圖謀殺害嘉妃娘娘的貼身宮女,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太監膽子極小,當即磕頭如搗蒜:
“譙國夫人,奴婢是常青宮的,實在是冤枉啊,奴婢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殺人啊!”
“還敢狡辯,不是你殺的,你深更半夜的來這裡作甚?”
嚴時月音高拔調的嚇唬他。
小太監痛哭流涕:
“奴婢隻是奉命行事,怎敢殺人啊!”
這時候禦刀衛已經將那個跳湖的小太監也一並抓上來。
一個甩手,直接丟到陸南瑾和嚴時月麵前。
陸南瑾故意對嚴時月說道:
“嫂嫂,依本宮之見,也彆費事了,不是正好有個坑嘛,直接把這兩個殺人凶手給埋了算了。”
“是啊,大冷天的,回宮睡覺多舒坦。”
說完,陸南瑾給一名禦刀衛使眼色,那禦刀衛上去哐哐兩下,就把兩名小太監丟進坑裡。
“埋土!”
一聲無情的命令之下,兩名禦刀衛上前拿起鐵鏟就往裡頭埋。
“啊!不要殺我們,貴妃娘娘,譙國夫人饒命啊!”
兩名小太監隻有一人在喊,而那名落水被抓起來的,卻緊閉雙眼,死死咬牙不吭聲。
“啊!求放過啊!奴婢當真不是凶手啊!”
陸南瑾和嚴時月悶不做聲,實際上兩人都憋著笑。
那小太監哭爹喊娘的,估計都拉兜裡了。
眼看土已經蓋到脖子的位置,那膽小的太監喊得雖凶,卻不敢指證任何人。
隻有那個一直閉眼的小太監,突然睜眼,嘴唇顫抖道:
“貴妃娘娘,人不是我們殺的。是嘉妃娘娘殺的。”
陸南瑾眼底一喜,總算是開口了。
不過她仍然氣勢凶悍的指著他罵道:
“胡說,本宮和嘉妃娘娘相識多年,她是什麼人,本宮還不清楚嗎?她豈會殺人?定是你這狗奴才汙蔑她!”
那太監一咬牙,心想你還真不知道嘉妃是什麼人。
“貴妃娘娘,奴婢決不敢胡亂攀咬。你不信問小豆子。”
小豆子旁邊那個哭爹喊娘的,他膽怯的抬頭看向陸南瑾和嚴時月。
“是…小鼎子說得對,是…嘉妃殺的。當時我們兩就在門外,突然聽見鵲鷂在嘉妃娘娘的房間裡一陣慘叫,我們很害怕。之後喊叫停了,娘娘就叫我們進去。她手裡抓著一隻瓷器,直接把鵲鷂給活活打死了!”
小豆子隻能全招了,土都埋到脖子位置了,哪裡顧得了嘉妃的威脅。
嚴時月眸子一深:
“空口無憑,你們可彆忘了,奴告主,如果是誣告,也是死罪。”
小鼎子吐了幾口泥,顫聲道:
“奴婢有證物。”
“什麼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