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整個盛京城仿佛成了一個不眠之城。
事件相關的人都沒有入睡。
多方博弈,最終誰能勝出呢?
天剛蒙蒙亮。
南楚朝堂外,風起雲湧。
薛虞被扣押在太後的仁壽宮,包括貼身嬤嬤也未能幸免,所以慶國公薛世藩壓根就不知道事情已經不按計劃走。
在重華宮外,薛世藩撞見太子墨溟,還有四皇子墨灝。
直接屁顛屁顛的走過去行禮。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四殿下。”
太子和墨灝已經收到皇後的旨意,要跟薛世藩徹底切割。
他們也沒想到,薛氏一門這麼快就要大禍臨頭了。
儘管失去薛家的支持,等於斷了一根手指頭,可沒辦法,關鍵時候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哼!”
太子直接甩臉離開,直接把薛世藩給看懵了。
“太子…”他向墨灝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墨灝嘴角一扯,倒是提醒了一句,“慶國公,太子皇兄今日心情不佳,你可彆觸他的楣頭!”
薛世藩可是個老狐狸,當下就察覺出不對勁。
太子的態度,像是特意跟他保持距離。
“四殿下,老臣在城南有一座上好的宅院,市價五萬兩,還望四殿下笑納!”
若是換做平時,墨灝還真就幫了。
可今日出門之前他給自己卜了一掛,大凶之兆,還是不多嘴為好。
就這樣,墨灝也在薛世藩的眼皮底子地下走了。
“四…”
薛世藩急得汗流浹背。
到底出什麼事了?
朝會開始。
太監總管張保高呼: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很快薛世藩排眾而出,弓腰駝背,手持玉符節,朗聲道:
“老臣薛世藩,特來請罪!”
一聲請罪,讓朝堂窸窸窣窣。
慶國公搞什麼名堂?
他是開國功臣之後,女兒又是得寵的嘉妃。
墨煊禹凝眸望去,問道:
“慶國公,你請什麼罪?”
薛世藩趕緊跪下:“老臣被小人蒙蔽,才會錯怪了譽國公世子陸瀾。”
目光集體看向陸燕北。
不過這老東西此刻老神哉哉的,像是事不關己一般。
而譚文靖則是雙拳緊握,心裡憋著恨。
要開始了。
薛家不仁,就彆怪他不義了。
“陸瀾?”墨煊禹也有點被整蒙了,“不是,前些日子可是你狀告陸瀾,圖謀殺害了你兒子薛昭。怎麼了?你要撤訴?”
“是,據老臣調查,逆子薛昭的確是被四海戲班的戲子一線天所殺。這個一線天,曾經被犬子糟蹋禍害,此事在坊間已經流傳多時。薛昭那個逆子,倒行逆施,無惡不作,才會招惹到有人想殺他。”
“哇!”
朝堂內一片嘩然。
大家不是震驚於薛昭乾出那種醜事。
而是,慶國公竟然當眾往自己的亡子身上潑臟水。
這當真是活久見了。
薛世藩是什麼人,朝中百官誰人不知?
一向溺愛兒子,是非不分,做事飛揚跋扈,違法亂紀的事情可沒少乾。
可以說一身都是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