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一個盛京城的才子,難道不怕被追查出來嗎?
“任公子,此人對你的家庭情況極為了解。也知道令妹是你的軟肋。”
“是!”
任必欽雖然才智過人,可如今自己身在局中,也是一頭霧水。
雁王不在京中。
他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陸瀾。
陸瀾的才智不輸於他,而且他們陸家權勢滔天,說不定沈夢晨能平安無事的被救出來。
“世子爺,如今該如何是好?還請世子爺出手相助。”
任必欽的膝蓋骨很硬。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上。
可如今為了可憐的妹妹,他也甘願給陸瀾下跪求助。
陸瀾趕緊將他扶起。
“任公子不必多禮。雁王出征之前,交代過本世子,要照顧你們兄妹二人。如今令妹有難,本世子豈有不救之理。”
任必欽聽了這話,慌亂的心總算是安定了。
“多謝世子爺。”
陸瀾起身,思忖片刻。
“隻不過,任公子,需要你以身入局,甘冒奇險,你可願意?”
任必欽大義凜然的起身道:
“隻要能救舍妹,我願肝腦塗地。”
“那你就去見那個人,先按照他的說法做。”
“什麼?”
任必欽沒想到,陸瀾的意思竟然是讓他去幫人替考?
陸瀾見他情緒激動,笑道:
“放心,不是真的讓你替考。隻是去見一見那個人,看看他背後,到底是誰。”
杏花樓被滅,陸瀾覺得替考的事情繼續出現,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杏花樓還沒有完全鏟除,他們還有餘孽未消,又死灰複燃了。
第二種,找任必欽的人,是太子。
顧星晚說過,太子正在幫成國公世子甄懷遠考科舉。
甄懷遠那個混球,可並非陸瀾這種假紈絝。
那是真的蠢如笨豬,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的廢物。
任必欽眼神飄忽。
他本來寧死也不會去幫人替考。
自己苦讀聖賢書,豈能為他人做嫁衣。
更何況還是違反國法刑律之事。
可如今為了任夢晨,他也隻能這麼做了。
“好,在下聽從世子爺吩咐。”
陸瀾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明白!”
當夜,任必欽孤身來到信上所寫的地點。
孤鴻亭。
此地位於郊外的一處山間。
陸瀾為了保護任必欽的安危,特地派了有容和童鹽跟在後頭。
任必欽一個人騎著馬車來到孤鴻台。
此時山間氣溫驟降,加上周圍寒鴉啼鳴,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
任必欽一介書生,要說他心裡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為了救出妹妹,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去。
到了山腳下,馬車無法上山,他提著燈籠徒步爬山。
半山腰的位置,見到一座古樸的亭台,有一盞油燈,還有幾個人影。
這便是孤鴻亭。
任必欽也見到了書院外跟蹤他的那個男子。
隻不過那日他是一副商人模樣,如今,卻是身穿夜行服。
“任公子果然信守承諾,趕來赴約了!”
任必欽眼中怒意蒸騰。
“我妹妹呢!快把她放了。”
“彆急呀,任公子難道不像認識一下我家主人嗎?”
“哼!蛇鼠之輩,手段卑劣,我不想認識。”
“哎呀,任大才子,這麼說,可就讓小王著實覺得抬不起頭了。”
隻見孤鴻亭內,走出一位衣著貴氣,但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陰險的男子。
任必欽不認識他。
不過,能感覺到這人不好相處。
“你是誰?”
中年男子站出來替那人介紹道:
“這位便是當朝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
墨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