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她就看見海棠也在場,換了一身衣裳,倒顯得端莊秀氣了,可沒有在意歡閣時候的狐媚子勁。
“婆母,您有事找我?”
金氏端著茶水,剛用完早膳。
滿桌子都是外邊酒樓的名菜名點。
剛進門那段時間,金氏為了給簡傲珠立規矩,也抱怨式的宣泄娶兒媳花了大把大把的銀子,所以每日將簡傲珠叫到院子裡吃糠咽菜,有心磋磨她。
後來長公主墨漓到府上鬨了一回,金氏學乖了。
她也就不再作妖,飲食用度也恢複了原先奢華的標準。
金氏睨了她一眼。
“跪下!”
簡傲珠不明所以,可看向海棠臉上那得意的表情,肯定是這個賤皮子給她下套了。
“婆母,兒媳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你還不知道?好啊,那我問你,你昨兒去哪兒了?聽府上的人說,你穿著奇裝異服出去了,到了子時才回府。大半夜的不著家,哪裡像一個高門兒媳的樣子。”
金氏狠狠拍了一下桌麵。
見簡傲珠滿臉的不服氣,她的情緒也上來了。
“你一個有夫之婦,深夜外出,這事兒你就是告到宮裡,到太後的麵前,我也不怕。禮義廉恥,三綱五常,這是天,你就得給我遵守。”
她現在是太子手底下的暗衛。
這一層身份是不能揭開的,否則今後絕無可能在太子手底下做事。
好在簡傲珠早就想好了說辭。
她從懷中掏出一麵黑色的令牌。
金氏看到令牌的時候,蹭一下站了起來。
“禁軍?”
簡傲珠事先就準備了一塊令牌,葉冰為了幫她掩飾身份,動用自己的人脈,幫他跟禁軍副統領,袁起山那裡打過招呼了。
“兒媳如今已經加入禁軍,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六品都頭,但好在總算有個一官半職,不用在家裡惹人白眼。”
金氏臉色一沉。
“令牌拿過來,我看看!”
簡傲珠將令牌遞過去。
海棠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少夫人何時當上禁軍了?再說了,奴家在將軍府的時候,可從未聽說過禁軍還有女子的。”
簡傲珠很巧妙就化解了海棠的攻擊。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隻能說海棠姨娘思想陳舊,不懂得審時度勢。”
“你…”
海棠湊到金氏跟前:“老夫人,這令牌是不是假的?”
金氏前後看得仔仔細細。
金氏的兩個堂兄,當年都是禁軍當差的,她年輕時候就經常拿著禁軍的令牌把玩。
這個一看就是真的。
“錯不了,是禁軍的牌子。”
海棠啞住了。
沒醒到簡傲珠真的去了禁軍當差。
金氏對簡傲珠的態度稍稍緩和。
“即便是真的進了禁軍,你大晚上的夜不歸宿,是做什麼?”
金氏可沒有那麼好糊弄。
簡傲珠對答如流:“婆母,我們在查一樁命案。前些日子杏花樓裡的一群書生被殺了,這案子轟動京城,陛下命六扇門、順天府、禦刀衛,還有禁軍一同協辦。天子腳下,屢屢出現特大命案,陛下龍顏震怒,我們也被逼得很頭疼,隻能徹夜查案,爭取早日破案,還京城百姓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