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老頭子,一塊準備準備。”
“好!”
鳳蝶坐在偏廳,很快一桌子好菜好酒就上來了。
盧母疑惑的問道:
“小蝶姑娘,門口那個站崗的大兄弟,是你什麼人?”
鳳蝶鎮定說道:“是我家的仆從。”
“哦!”
盧父和盧母再次震驚。
他們兒子可真了不起,竟然能讓大戶人家的小姐看上眼。
盧母淚眼婆娑的問道:“小蝶姑娘,你和我們家阿驍,認識多久了?”
“差不多兩年了。”
“兩年了?”
盧母和盧父相視一眼,笑中帶著淚。
難怪啊!
難怪啊!
這兩年他們時常催促盧驍成婚,可是他總說要當上護院頭領之後再成婚不遲,總不能讓未來的媳婦沒個著落。
看他的樣子,定是心裡有人了。
原來,這心上人的身份地位不低,才讓他如此努力上進。
“我命苦的傻兒子啊!有這麼好的心上人,他怎麼就不跟我們提呢!”
盧父歎氣一聲,圓場道:“吃飯吧,吃飯!”
“好!”
鳳蝶小口細嚼慢咽,瞧準了時機問道:“伯父,伯母,小蝶有一事不明。”
“你說。”
“以我對盧大哥的了解,他從來不沾賭的,也從不去賭坊。為何這次,會被賭坊的人殺害呢?”
這話一問出來,盧母徹底坐不住了,眼淚決堤一般,哭得七零八碎。
“小蝶姑娘,你說得沒錯呀,我們家阿驍他潔身自好,從來不會賭的,他這個人很上進的。賭錢的是那個翟勇,小王八羔子,欠了一屁股債,把家裡的錢都輸乾淨了,現在還害死了我們家阿驍!”
盧母捂著臉哭泣。
盧父給她順背:“他娘,你彆說了,都是在梅家乾事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都死了,就彆指摘翟勇了。”
“我為什麼不能說!”盧母抽泣道,“我兒子是好人。翟勇連他們家房契都抵押出去了,他就是一坨爛泥,他害死我兒子,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原諒他們翟家。嗚嗚嗚嗚嗚!”
盧父吸了一口鼻涕,也沒心思吃飯,耷拉著腦袋。
鳳蝶眸子一閃。
“我覺得,盧大哥和翟勇不是被賭坊的人殺的。”
話音一落,盧父和盧母,又變得神情晃動,有些害怕。
“小蝶姑娘,你為何這麼說呀?”
“伯父伯母,你門想啊,賭坊的人一般隻要錢,聽說過斷手斷腳,賣兒賣女的,可沒聽說殺人的。”
盧父和盧母愣愣點頭。
“還有啊,既然他們之前到梅家鬨過一次,應該知道盧大哥和翟勇是尚書府的護院,斷然不敢行凶,否則的話,他們在盛京城也再無立足之地。”
言之有理呀!
盧父和盧母眼神交換。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這一點細微的表情變化,被鳳蝶看在眼裡。
“伯父,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盧父很快擺手:“沒…沒有…”
而盧母則是氣不過:“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藏著掖著,小蝶姑娘又不是外人。該說你就說!”
“哎呀,你彆添亂,這事兒不能說!”
“你…”盧母指著盧父,氣呼呼的道,“你不說是吧,我說!小蝶姑娘大老遠的過來給咱兒子上香祭拜,還給咱這麼多銀子。你看看梅家那些畜生,咱們兩口子在梅家拚死拚活乾了二十多年了,他們一口咬定咱們兒子是被債主所殺,概不負責,到現在老的小的都沒來登門拜祭,也沒給個一文半子的,這算什麼?還拿不拿我們兒子的命當命了?”
盧母的性子很剛烈,覺得梅家的冷漠態度,讓她心寒。
盧父歎了口氣,閉著眼,擺擺手,心太累了。
“你要說便說吧,我不管了!”
鳳蝶看向伯母,覺得突破口找到了:
“伯母,家父在官府之中,頗有些權勢,若是盧大哥的死,有疑點,不妨告知於我,定會讓此案真相大白,還盧大哥一個身後之名。”
盧母聽了這話,眼淚汪汪的,其實她一看門口站崗的那個大兄弟,就知道鳳蝶不簡單。
畢竟人家腰間的長刀就不同凡響。
她跪下來握著鳳蝶的手掌:
“小蝶姑娘,那我就告訴你了。”
“伯母請起。”
盧母擦擦眼淚,說道:
“昨兒午後,我兒子阿驍,是跟著梅少爺一塊出門的,臨出門之前,阿驍來廚房找我,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我還給他多塞了兩塊玉米餅子。”
鳳蝶詢問道:
“他有說,去哪裡,乾什麼嗎?”
盧母回想道:
“說是要出門,跟蹤一個書生,姓…姓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