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以為離開了據州,到了盛京城,就能堂堂正正的做個人。
他想要找一份武館教頭的活計,教人學劍。
在盛京城,武館教頭是一份體麵而且賺錢頗多的活計,能養活他和妹妹兩個人。
老館長人不錯。
讓他耍一套劍法來看看。
他很緊張,周圍有數百個武館的學徒,他們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突然人群中有一個聲音。
“劍法?娘們兒才學那個玩意兒。”
“是啊,大老爺們要學金刀長槍,學什麼劍啊?”
葉冰忍了忍。
從腰間抽出從師父那裡繼承的鐵劍。
這鐵劍無鋒,璞拙到了極致。
仿佛就像是鐵匠鋪子角落裡還沒成型的半成品。
但是老館長是個明眼人,他年輕時也練過劍,隻是最近這二十年因為劍法不吃香了,學徒們都不想學劍,於是也就荒廢了。
可他一眼就看出麵前這位少年,劍出如龍,剛猛迅疾,是出自劍術名門。
他笑了笑,滿意的點頭問道:
“葉冰,你的劍法是哪個門派的?”
葉冰不知道。
更不敢說自己的殺了師父。
在據州可能沒人會管,但在京城,殺人可是要蹲大獄的。
他看向身旁的妹妹。
最後搖頭道:
“我無門無派。”
老館長也沒有繼續追問,於是同意讓他們兄妹留在武館。
但麻煩事兒總是不斷。
老館長的兒子少館長是個混不吝,他荒廢武學,每日跟著一些公子哥混在酒池肉林裡邊,時常半夜才回來。
原本武館裡都是一些男學徒,他對這個全是雄性的地方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自從葉冰帶著妹妹葉薇來了之後,他就對葉薇動起了歪心思。
葉薇五官周正,身段窈窕,是個小美人。
她每日在屋管理幫忙打雜做飯,武館裡的男子們對她都心生愛慕。
但都是真心的喜歡,不是那種不懷好意的。
可少館長就不一樣了。
一夜,他從鳳春樓跟一個公子哥鬥價輸了,沒能搶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花魁,受了一身的窩囊氣,於是在街邊的酒肆灌了幾壇子的馬尿。
回到武館,他正好瞧見葉薇的房門還亮著。
於是冷不丁的摸過去,用食指沾了唾沫,窺看葉薇在燈下給葉冰縫製新衣裳。
他心生邪念,直接一腳踹翻了大門。
葉薇嚇得手上被針紮了一下,她連連後退,驚恐的問道:
“少館長?您要做什麼?”
少館長嘴上掛著猥瑣的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