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副帥墨淵為“七珠親王”,提領雁州、涼州、漠州三地。
念完聖旨的墨溟,整個眼中泛著毒液。
他來到墨淵跟前,笑道:
“九弟,恭喜你了,本朝開國二百餘年,你是第四位七珠親王。”
墨淵原本對太子的毒計和刺殺都不感興趣,甚至於覺得自己被刺殺是理所應當的,因為自己威脅到了皇儲的地位。
可是經曆了斜劍穀一遭,他親眼目睹了雁州三十六騎和親衛隊的慘死,心中第一次對太子長兄萌生了蝕骨的恨意。
墨淵湊上前說道:“太子皇兄,這次回來,臣弟一定會幫那些死去的下屬,討回公道的。”
墨溟嘴角一抽,眼中露出癲狂之色: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這些年你裝得倒是挺像的?”
“臣弟參與奪嫡,隻為南楚江山,不能落到你這種人手中。”
墨淵眼中的憎恨濃烈。
“咯咯咯咯…”太子低聲抽笑,“說得大義凜然,不就是死幾個廢物下屬嘛,大不了孤給你再找一批便是,說,你要多少人馬?”
“哼!”
墨淵一甩大麾,轉身走下封賞台。
熊廷讚全程在一旁看著兩位皇子的唇槍舌劍,卻裝作沒事人一樣,行禮道:
“太子殿下,臣告退。”
太子眼神迷離,盯著墨淵的背影。
回城途中,呂公公湊過來說道:
“殿下,鼎劍門那邊,消息斷了。”
“消息斷了是什麼意思?”
墨溟一怒之下將呂公公揪過來,這段時間諸事不順,乾一件毀一件,他暴躁的性格徹底壓不住了。
“就是…聯係不上,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不過…有幾個叫花子瞧見在滄途山附近,有大軍連夜行軍,圍剿了一批山匪,數量不少,有幾千人。會不會是消息走露出去了,鼎劍門的人都被處理乾淨了。”
墨溟用力一推,直接把呂公公的腦袋駕到窗外,怒吼道:
“你當孤是傻子?幾千人,一夜之間就殺乾淨了?你當鼎劍門那些是豬嗎?哪怕是豬,五千頭豬,讓他們抓一晚上也抓不完。”
鼎劍門和姚家的關聯已經維持了十幾年,外界從來不知。
而且此次入京是絕密,隻有姚明光一人知道行動細節。
姚明光絕不可能出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