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懷疑,他肯定也想不到她重生了。
十七歲的身體擁有二十歲的靈魂,說出來誰會相信?
用過早膳,溫嘉月又躺回了床上,繼續養身子。
她剛生產,元氣大傷,這幾日又被氣得不輕,今天便覺得身子格外虛弱,隻能靜養。
讓她意外的是,沈弗寒居然還沒去長公主府,而是捧著晨起時讀的書繼續翻閱。
窗外,鳥聲啁啾,花樹繽紛,他坐在長榻上,姿態閒適。
連陽光也偏愛,為他鍍了一層淺淺的光暈,恍若神隻。
溫嘉月一時看得有些怔愣,半晌才回過神,翻身去看女兒。
這副皮相再好,她也不該過多關注,他的心,從來不屬於她。
內室裡安靜了片刻,外頭有人敲門。
“侯爺,長公主召您前往公主府。”
沈弗寒應了一聲,將書放下。
溫嘉月背對著他,便沒有控製自己的表情,勾唇冷笑。
怪不得沒有主動前往呢,原來是要欲擒故縱,真是會拿捏長公主的性子。
她試圖去回憶上輩子沈弗寒是否也是這樣做的,但是想了片刻,依然沒想出來。
這一日對她來說,不過是成親後的一千多個日夜裡,平平常常的一天。
哪裡知道,從此天翻地覆。
溫嘉月有些呼吸不暢。
她本該像從前一樣對他柔聲說一句“侯爺慢走,早些回來”,可是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腳步聲漸近之時,她索性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沈弗寒似乎在床榻邊站了一會兒,這才離去。
輕微的關門聲響起,溫嘉月睜開眼睛,蓄滿眼眶的淚無聲落下,浸濕軟枕。
忽的又有推門聲,溫嘉月以為沈弗寒去而複返,胡亂將眼淚擦乾淨,繼續裝睡。
聽腳步聲,是如意。
溫嘉月鬆了口氣,啞聲問:“侯爺出府了?”
如意應了聲是,察覺她的聲音有些奇怪,驚慌地問:“夫人,您是哭了嗎?”
“沒有,”溫嘉月清清嗓子,“剛醒,鼻音重了些。”
如意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您昨晚和侯爺吵架了?”
雖是主仆,但是從小一起長大,兩人勝似姐妹,溫嘉月偶爾也會和她吐露心聲,如意也會用心安慰她。
溫嘉月輕描淡寫道:“隻是爭執了幾句,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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