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果然醒了,怎麼沒有喊奴婢?”
如意聽到動靜,躡手躡腳地進來,便見溫嘉月正坐在床上發呆。
溫嘉月歎了口氣:“想事情呢。”
如意便問:“夫人是再躺一會兒還是現在便起來?”
“起吧,”溫嘉月將煩悶的思緒拋到腦後,“不想這些糟心事了。”
如意一邊服侍她穿衣一邊好奇地問:“淩侍衛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夫人還有什麼糟心事?”
溫嘉月搖了搖頭:“你就當我是想昭昭了吧。”
說完她便有些怔愣。
離京七八日了,溫嘉月一直刻意避免自己去想念女兒。
但是這種思念怎麼可能抑製得住,越壓抑反而越容易往外冒。
想起獨自待在侯府的女兒,溫嘉月有些擔心。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吃好睡好,現在的天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萬一她著涼了怎麼辦?”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昭昭確實生了場病,雖然隻是風寒,但是她那麼小,還要喝那麼苦的湯藥,她實在不忍心。
也不知道這次有沒有躲過去。
如意寬慰道:“夫人放心,小姐定然養得白白胖胖的,身子康健極了。”
溫嘉月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去讓侍衛買些綢緞和絲線回來,我要給昭昭做件小衣裳。”
東西買了回來,她穿針引線之後,縫下第一針,手指便被戳出了血。
如意慌忙道:“夫人,您多日未做過針線活,還是先將此事放一放吧。”
溫嘉月看著指尖的鮮血,輕輕歎了口氣:“昭昭肯定生病了。”
如意愣了下,問:“夫人怎麼知道?”
“或許是因為母女連心吧。”
景安侯府。
正院裡傳來啼哭聲,奶娘正抱著哭得滿臉通紅的昭昭輕聲哄著,著急地看向門外。
“府醫還沒過來嗎?”
小姐有些發熱,派了兩個小丫鬟去請府醫,都過了一刻鐘了,人還沒回來。
彩兒也急得不行,連忙說道:“或許是有事耽擱了,我去看看。”
剛走出門去,派出去的小丫鬟便回來了。
彩兒看向她們身後,卻沒瞅見府醫的身影。
小丫鬟解釋道:“路上我們遇見了趙嬤嬤,嬤嬤見我們著急,便問了幾句,然後把我們帶到凝暉堂去了。”
另一個小丫鬟接上:“老夫人聞言便說想親自照料小姐,讓咱們把小姐抱到凝暉堂去。”
奶娘記得夫人的囑咐,若是有事,便去找沈弗念做主。
事關小姐,她不能擅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