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沉默了下,應了聲好。
不過待酒醒了,他還是睡在了床榻上。
在溫嘉月拒絕之前,他低聲道:“我現在是清醒的,不會有事。”
溫嘉月仔細嗅了嗅,在他臉上和脖子上聞來聞去,試圖找到一絲酒氣。
輕柔的呼吸像羽毛般劃過,沈弗寒的喉結滾了又滾。
他啞聲道:“阿月,你再聞下去,我就真的忍不了了。”
溫嘉月疑惑地問:“你不是說你現在自製力很好嗎?”
“你已經有孕四個月了,我不想忍了,”沈弗寒蹭了蹭她的臉,“明日我們行房。”
溫嘉月哼了一聲:“你少騙我了。”
沈弗寒失笑,怎麼還不信呢?
他的手試著探入衣襟,摸到一片滑膩。
溫嘉月強忍著沒動,等他覺得沒意思了,自然會收手,誰知他竟然準備來真的!
她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你、你……我不同意,會傷到孩子的。”
“不會,我輕輕的。”
沈弗寒掩飾著微重的呼吸,用指腹緩慢地按了按溫嘉月的臉。
“就像這樣。”
溫嘉月察覺到自己的臉在慢慢發燙,哪有這樣比喻的!
她拿開他的手,義正辭嚴道:“懷昭昭的時候你都沒這樣做過,這次也不許。”
“那時……”沈弗寒頓了頓,“我並不知曉還能這樣做。”
他也是第一次成親,第一次做父親,對這些事一無所知,當時他的想法和她一樣,不能傷到她和孩子。
所以,那幾個月裡,他一直自己疏解。
直到他請教了蕭溯夜一番,問他如何照顧好她,這才知曉,原來還能這樣。
“你若是不信,便去問府醫,”知曉她麵皮薄,他又提議道,“或是外頭的郎中。”
溫嘉月抿了下唇,岔開話題道:“我困了。”
沈弗寒便也沒再說下去,輕啄了一下她的臉。
“睡吧。明日昭昭生辰,晌午我會回府。”
溫嘉月心慌意亂地點點頭。
翌日清晨,她反複琢磨許久,還是決定派如意去街上一趟,讓她多問幾位郎中。
過了半個時辰,如意便回來了。
她悄悄說:“夫人,是真的。奴婢問了五位郎中,他們都說,若是腹中胎兒康健,有孕四、五個月的時候可以行房。”
溫嘉月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晌午瞧見沈弗寒,她幾乎不敢直視他。
說來也怪,兩輩子加起來,他們都成親七年了,她居然還會因為這種事而害臊。
溫嘉月想,一定是沒在孕期這樣過的緣故。
這樣新奇的體驗,隻是想一想而已,她便不由得心尖發顫。
“阿月怎麼心不在焉的?”沈弗寒忽的握住她的手,“昭昭要吃長壽麵了。”
溫嘉月觸電般縮回了手:“我看著呢。”
昭昭還小,所以長壽麵是特製的,隻有一小碗。
一根麵不能咬斷,對昭昭來說很難,她吃了許久才吃完。
咽下長壽麵,她張大嘴巴給爹爹娘親看。
“昭昭好厲害,”溫嘉月誇讚道,“這麼快就吃完了。”
昭昭笑眯眯道:“昭昭最厲害!”
她又期盼地看向爹爹。
沈弗寒摸摸她的腦袋,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精致的木匣。
昭昭好奇地打開,是一塊樣式繁複的長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