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廠!外頭的人快衝進來了!裡頭還有不少咱們自個兒製衣廠員工的家屬呢!都說要找你給個說法,咋辦?”
通訊員急匆匆推門進來喊道。
說法?
田高照臉一黑,猛地踹了一腳桌子。
“找我要說法?我要不這樣乾,他們哪兒來的錢吃喝拉撒?!”
“媽的!”
他氣得又猛地罵了一句。
“篤篤……”
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滾出去!”
田高照氣得大罵,“有什麼事兒自己看著解決!煩不煩?!”
然而。
話說完,門外男人推門進來。
是張恒秋。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公安,是大觀區那邊的。
謝昭是在大觀區派出所報的案,因此歸那邊處理。
張恒秋就是個帶路的。
他雙手環胸,看著田高照,笑了笑,道:“田廠,走吧?這事兒得處理,這麼多江城老百姓都關注著呢,得有個交代。”
交代?
田高照沒吭聲。
他沉默著,死死盯著張恒秋看了一會兒,冷笑道:“隻有我一個人?另外兩個呢?”
另外兩個當然指的是趙利軍和王秋風。
“他倆?”
張恒秋聳聳肩,“田廠,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件事,是你找人偷的,也是你一手策劃的,他們頂多算個從犯。”
“主責在你,至於次責,說多說少,那都得看上頭說話,我怕是都做不了主。”
田高照錯愕了一下,可旋即又覺得好笑。
也是。
他早就該猜到這個結局的。
當初,商業部提出要縮減掉一個製衣廠時,田高照就是最有危機感的那個。
他沒有背景,沒有人脈,單單靠著自己一個人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江城,人情社會。
他何嘗不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博上一博?
於是。
他單身一人,去了湖東縣,就是想要找到謝昭的命門。
可是。
為什麼呢?
明明成功就在眼前。
明明就差一點,他就能夠成功了啊!
田高照不甘心啊!
如今東窗事發,他果然再次成為了眾矢之的,成為犧牲品。
田高照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現在理論都是無用之爭,如今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不管怎樣,咬死趙利軍和王秋風!
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蚱蜢,隻有這樣,他才能平安無事!
……………
此時此刻。
王秋風和趙利軍也早就行動起來了。
他們也是說學逗唱的忠實粉絲。
昨天晚上收聽節目,當謝昭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刹那,兩人頓感不妙!
尤其是他的身份一出,再加上謝昭言明早已經報警時,兩人的心幾乎是咯噔一聲。
大事不妙。
於是。
連夜找人。
王秋風連夜登門,哭著找到爹媽年輕時候的老戰友家裡。
老爺子八十多歲了,雖然早早退休,可是後輩無數,想要護住老戰友唯一的血脈,打聲招呼,還是能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