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原本臉色還如常,可在察覺到曆峰認出來魏慶之後,他眼神一瞬間冷了,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魏慶之的身前。
幾人站定。
曆峰原本想和魏慶之說話,可謝昭站在魏慶之的麵前,眼神冰冷銳利,盯著自己,極為不善。
他被吸引了注意力,想起來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就是他倆!昨天把機器摔壞了!曆教授,這事兒得好好查一查,那可是咱們物理係的展覽產品!”
“對!他昨天上手還接了電路,今天一大早就壞了,他肯定有責任!一個門外漢,居然敢動手修機器,要不是他,也不至於壞成這樣!”
曆峰身後,幾個男生探了個腦袋出來,盯著幾人,大聲說道。
謝昭和吳飛雲也一瞬間認出來最前麵的這人。
是昨天跟在陳旭錦身後的那個跟班。
兩人心下頓時了然。
他出現。
那麼這事兒,十有**就是陳旭錦的主意。
嗬。
吳飛雲都被氣笑了,原本還躲在周進深的身後,這會兒也忍不住衝了出來,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大家夥兒都來瞧瞧,看看!我還以為清北學生個個都是有素質的,現在看來,蠹蟲真不少!清北的名聲,遲早都要被你這種人敗壞完!”
他叉腰,毫不留情一通罵。
這聲音足夠大,不少人紛紛朝著這邊看過來。
而且剛好又到了展覽會要開始的時候,圍觀的群眾更多。
人都是好熱鬨的,沒多大會兒功夫,嘩啦啦圍了一堆。
“那機器是誰摔的,你們自己心裡沒數兒?謝昭好心幫你們修好了,現在好了,倒打一耙,還說是他的責任!”
“你們有沒有良心啊?”
吳飛雲嘴又快,架勢足。
再一個,他不要臉,聲音有多大就多大,能說多臟就多臟。
一時之間,曆峰臉都黑了,一下子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吳飛雲的身上。
“你住嘴!你什麼學校的?居然敢詆毀清北!”
他嗬斥。
吳飛雲卻也半點不怕。
“清北?我什麼時候詆毀清北了?我罵的是你的這群學生!自己做錯了事不敢承擔,嫁禍到我身上,這是膽怯怯懦沒擔當!”
“人謝昭好心好意幫你們修好機器,你們不感謝就算了,現在還倒打一耙,這是沒教養,沒素質,忘恩負義!”
吳飛雲冷笑一聲,又盯著曆峰,“能教出這種沒擔當又忘恩負義學生的老師,你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他嘴皮子利索,直接將曆峰也一塊兒罵了。
曆峰從入職清北以來,都是人人稱讚尊重的老師。
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過,受過這種氣?!
而這種攻擊又太過於猛烈直白,他一下子腦袋一白,愕然張嘴,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你!”
他你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廖曲峰這會兒悠悠然從周進深身邊走了過來,嗬斥了一句。
“飛雲,適可而止,曆教授是老師。”
曆峰吐血。
剛才他罵的時候這廖曲峰怎麼沒站出來?
曆峰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清北教授,腦袋清明,知道不能被帶動了情緒。
“謝昭,你昨天有沒有在教室裡,修了物理係今天用來展覽的機器?”
曆峰看向謝昭,沉聲道“今天一早,機器出現問題,初步判斷是線路短路燒毀了,現下懷疑是昨天你線路接錯導致的,所以,你有很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