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練習生們隔著幾個位置坐著,彼此不敢有任何的交流。
淩漪走到窗口前,下一刻一個餐盤被食堂阿姨白慘慘的手遞了出來。
淩漪看著餐盤上的飯菜,沉默了下。
嬰兒拳頭大的紫米飯團,兩片生菜葉子,兩指厚的玉米塊,還有不到不到五十克的水煮雞胸肉。
這些東西……
是飯前吃,還是飯後吃?
兩口的東西,也難為那些練習生坐在那吃了那麼久了。
她端著餐盤,探頭向窗口內:“麻煩,再給一份飯吧。”
阿姨胖胖的臉上露出陰冷的笑:“確定嗎?練習生可不能肥胖哦!”
淩漪:“沒關係,我甲亢,乾吃不胖。”
上空的攝像頭隨著她的話,紅光微閃,似是在判斷她話中是否存在謊言。
阿姨沉默了片刻,又遞出同樣的一個餐盤。
一上午的高強度運動讓淩漪的腹中空空,在吃完這盤飯後又連拿了兩個餐盤後,才有了飽腹感。
在觀察她沒有因為多吃飯而被規則殺死後,其他饑腸轆轆的練習生們也陸陸續續的去窗口又拿了幾次飯。
淩漪沉默的看著這一幕,發現阿姨再也沒有給出練習生不能肥胖的線索,她眸中升起一絲了然。
時間來到一點二十五分,淩漪走出食堂,就發現已經有幾個練習生在食堂外的休息區中等待。
他們坐得端正,生怕有一點觸犯到規則的地方。
淩漪抬眸看了一眼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同樣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的姿勢有幾分放鬆,卻又不至於達到被製裁的程度。
能來到這食堂的人,無不是膽大心細的聰明人,此刻見淩漪這個姿態,也微微放鬆,不再像是個木偶。
等差不多聚集了三十個人的時候,有人開口:“雖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麼來到這裡,但是事到如今我們除了團結彆無選擇。”
“這裡的每一個規則都想置我們於死地,我們如果繼續單打獨鬥,就會陸陸續續死於規則的消耗,所以我號召大家交換彼此知道的規則,我第一個來。”
首先開口之人非常聰明,並沒有做坐享其成的事情引起彆人反感:“不能衣衫不整。”
說完,他閉上嘴巴,看向了彆人。
有人冷笑一聲,想嘲諷他說些彆人都知道的規則來糊弄人,卻見他將眸光投向了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那人不甘閉嘴,片刻後道:“不能大聲喧嘩。”
“不能說臟話。”
“不能儀態不佳。”
“不能打斷彆人說話。”
“不能麵色猙獰。”
“吃飯的時候不能交頭接耳。”
“……”
在陸陸續續有許多人說出了或是重複或是新鮮的規則後,在場中就隻有淩漪沒有說話了。
抽空端莊的坐著睡了二十分鐘午覺的淩漪看著牆上鐘表,將藏在角落中的時間表說了出來。
眾人瞧著一點四十五的時間,忙不迭的起身,朝著各自練習室中極速前進。
淩漪跟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敏銳發現即便是在這種匆忙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儀態不整的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