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又有什麼什麼關係呢?
如今所謂的室友,不過是明日的屍體罷了。
在這連生命都廉價的世界中,彆人的友好並不重要。
當淩漪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房間中走出的時候,她一言不發的走進了水汽繚繞的浴室中。
此刻,淩漪除了頭上濕漉漉外,手上還拎了同樣濕漉漉的浴巾和衣服。
她在進入宿舍之前,在走廊發現了晾衣區域。
可這麼多的同樣的衣服,掛在同樣的地方,拿錯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環視了一圈大通鋪和直通房頂的衣櫃,淩漪沉默了下,搬過來一把椅子。
下一刻,攝像頭支架上出現了了她的濕衣服。
此時宿舍的窗還開著,窗外的風將攝像頭上的衣架刮得搖搖擺擺。
在這一刻,奇跡娛樂監視著每一寸空間的攝像頭突然都朝著一個方向轉動。
無數閃爍著的紅光像是它的怒火,湧向淩漪。
突然間,閃爍的紅光全部熄滅,漆黑的鏡頭就如同漩渦一般,似乎要將冒犯它的存在吸入它的空間內,攪碎。
可是,也隻是似乎。
寢室外的事情淩漪不得而知,寢室內的她則是在幾十個黑洞洞攝像頭的注視下,沉默的將所有衣服掛好。
窗外風呼嘯得越發厲害了,在她拍拍手快樂的下了椅子的時候,漆黑的天麵突然劃過一道紫黑色閃電,隨即是雷聲的咆哮。
有些熱鬨的宿舍樓在這陡然變幻的天氣下驟然安靜下來,淩漪的室友們則是驚恐的看著這一幕,抖如篩糠。
也許其他宿舍的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她們作為圍觀者,卻是清晰的知道,這一切的異象都是在淩漪晾曬衣服的時候開始的。
她到底是膽大還是傻,為什麼一定要挑戰那個無形的至高存在呢?
“你這樣,會惹怒他的。”腿特彆長的那個姑娘忍不住開口。
淩漪詫異回眸:“惹怒了,然後呢?”
然後她不還是活著嗎?
比起不知名的規則無能狂怒,還是衣服晾乾比較重要吧。
其他室友:“……”
明明都是處在隨時可能死亡的境地中,為什麼隻有你能這麼放鬆?
“你們也可以這樣做,不然就得將衣服掛在公共晾衣區,麵對可能拿錯衣服的風險。”淩漪好心提點室友:“誰知道,拿錯衣服會不會導致死亡呢?”
話音落下,一道雷在頭頂炸響,似乎下一刻就要劈到淩漪頭頂上似的。
其他室友被這警告的雷聲嚇得一哆嗦,都飛速搖頭,生怕慢一步就被劈到頭上。
她們能感受到,天空中莫名的存在忍耐限度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若是她們學著淩漪掛好了衣服,它不忍了怎麼辦?
比起被雷劈得痛苦死亡,她們寧願去晾曬衣服。
淩漪歎息:“其實,不觸犯規則,沒關係的!”
說話間,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牆上的宿舍行為規範。
窗外的風都刮成這樣了,那規範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