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漪無聲的扯了扯唇角,聽這老東西放異想天開的悶屁。
聞兆跟隨著他的父親與一眾臉上焊了笑臉麵具的來客問好,餘光不經意的瞥見了一位有些特殊的女子。
她和這場合上的其他女子都不相同,老實怯懦的守在父親身邊,與他一般同這個場合格格不入。
恐怕,她還要更膽怯些,正在被她的父親訓的……
嗯?
他猛然看到那女子露出了個嘲諷的笑來,而那個喋喋不休訓斥她的男人似乎沒有發現她的不遜,如同一個小醜一般說著她根本不會放進心中的話。
“聞先生好,鄙人大豐布行淩正泰,這是愛女淩漪。”淩正泰的訓斥在聞家父子前來的時候戛然而止,並且不太情願的給他們介紹了下讓自己丟臉的女兒。
聞景山是記不得這種蹭了拜帖進來的小商人的,也懶得和這些人交際,杯口略沾了下唇就要離開。
可他的兒子,卻似乎對那女子有想法?
“淩小姐你好,我是聞兆。”當聞兆略帶家鄉口音的話響起時,聞景山看淩漪的目光都不同了。
說是尋回愛子,可他這兒子是他從家鄉綁回來的,因著將他那年老瘋癲的母親嚇到的原因,他來了之後連一句父親都不肯叫。
聞景山為他的倔強執拗愁白了頭,為了讓這根獨苗消火出席今日宴會,他還給了那老婦兩千大洋十根大黃魚做補償!
就這,這小子在麵對來客的時候來不理不睬的,偶爾叫上一句叔叔,應上一句你好都讓他謝天謝地。
可如今,這瞧著還沒他新納的姨太太出挑的小丫頭,竟能得到他主動說一句話?
當真是新奇,當真是怪事!
淩漪似未察覺到聞景山的打量一般,乖巧的和聞兆打招呼,像極了柔弱無助的菟絲子。
聞景山心中一動,正待言語便聽見一聲殷切的親家,叫的正是淩正泰。
與聞先生獨處被擾,淩正泰麵色不悅,卻也不得不給於家幾分薄麵:
“聞先生,這是小婿。小婿如今二十有四,剛從國外學成歸來,年少有為正是……”
淩正泰還沒誇完,就見聞景山麵色僵硬,手上杯子陡然轉了個彎,和一旁的人碰上了。
淩正泰憋得老臉通紅,想要高談闊論一番的於正陽神色也僵住了。
晦氣,竟是個年紀大且訂了婚的。
與老友敘舊的間歇,聞景山勸誡兒子:“那女子上了年紀又是個有婚約的,納了做姨太太或者養在外頭可以,萬不可有成婚的念頭。”
聞兆皺起眉:“你在說什麼?”
聞景山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愛和父親說實話,父親不怪你,等明日我就叫那兩家退了親,把人先留下來,待我給你找了門當戶對的女子……”
“夠了!”聞兆抬手揮掉他的手,冷聲道:“彆用你的想法來想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見色起意、沒有女人不能活嗎?”
說罷,他竟將手中酒杯一摔,轉身就走。
聞景山麵色徹底黑了下來,半晌後才在周圍的注視下強扯出一抹笑來:“這孩子剛回來,還和我不親。”
他那個娘,是不會教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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