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問你們人呢!”
淩正泰一把將淩漪的被褥扯下床,怒氣衝衝的質問。
就在今天一早,於家就來商量婚事。
可卻不是如他想象一般的選擇婚期,而是要換個人結親。
他勸也勸過了,但於家執意如此,還說隻要兩家是親家,和哪個女兒結婚又有什麼區彆?
他細細想來也是如此,無奈之下隻得同意,派人去將淩漪叫出來,先將訂婚的信物給還回來。
可結果淩漪沒叫來,反倒是他的一個小女兒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不顧臉麵的大喊:“姐姐失蹤了,姐姐跑了!”
這下子,剛談好的事情都泡湯了。
於家人覺得大損顏麵,不理他的遮掩,執意要來淩漪的閨房看。
以往恪守女子閨閣不得進外男的淩正泰沒頂住,就任由於家一家老小來參觀他女兒的房間,看那裹在被子裡的滑稽枕頭。
於正陽望著滾到自己麵前的枕頭,臉色難看。
今日他攛掇父親來換親,為的就是給昨日敢嘲諷他的淩漪好看,可沒想到淩漪竟然逃婚了?
一女子為了逃與他的婚事竟深夜離家出走,這消息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此刻,於正陽再也顧不得什麼進步人士風度了,冷冷的看著淩正泰:“淩老板,不給我們於家一個解釋嗎?”
淩正泰被他這一聲淩老板叫得一愣,剛剛還恭敬的叫自己淩伯父呢,現在就淩老板了?
這是什麼態度?
有些人,針不紮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永遠都是和和氣氣的樣子,等紮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跳得卻比誰都高。
淩正泰就是其中之甚。
他可以不在意女兒被退親,反正他還有其他的女兒,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就行。
可當自己被下了麵子的時候,他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鼠,當即一蹦三尺高!
“你在質問我?你算什麼東西?這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淩正泰,你怎麼說我兒子呢?”於老板見獨苗受辱,當即就跳了出來。
這邊如何腥風血雨不提,淩漪在空蕩蕩的街上走了一晚,躲了幾個深夜喝酒的醉漢,也躲了幾個尋街的黑皮狗子,才終於捏著證件走入了法租界的地界。
今兒一大早,給這條街租房做保的地皮蛇一推門,就見一個穿著老式衣衫的女子站在自己房前頭。
他打哈欠的動作一頓,下巴險些脫臼,沒好氣的道:“一大早堵在這裡乾什麼?莫不是想要嚇死你爺……小姑娘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啦,你張兄長可是這附近數得上名號的,做什麼都有人給我麵子的。”
在瞧見那衣領上方白生生的小臉時,那地皮蛇話音一轉,透出幾分猥瑣的油膩膩來。
淩漪躲過那隻朝著自己摸過來的手,攥著包袱皮低聲道:“我是杭城過來尋我姑媽的,如今人暫且沒尋到,想在這先找個住所安定下來,等她的消息。”
“聽旁人說,你知道的房子多,就來打聽一下。”
張二眼珠子一轉,為難道:“這有些難辦啊。”
“不說這法租界的門檻不是人人能踏進來的,就說這時間,他根本沒多少人往出租房啊!”
“這樣,你先進來,我們仔細談談。”
淩漪緊張的抱住包袱,有些遲疑道:“就在外麵談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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