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況和建築圖紙沒差,但需要注意的是二樓有個後來砌的假牆,裡麵給一些保鏢休息。”
“伊藤近些天都在三樓的一間包房中,那裡剛進行了改裝,沒有對外的明確窗口,不能采取刺殺或者爆破方式。”
“伊藤的保鏢每三十分鐘換一次班,期間沒有留下任何安保空餘,需要計劃將他們調開。”
淩漪這次去抓奸,可不是直接踹門的。
她任由那經理和她周旋,樓上樓下找了好幾圈,才在幾個東瀛麵孔的標記下找到聞兆所在。
那一直跟著她的經理做夢也不會想到,那個淚眼朦朧一個勁兒的叫我夫君在哪裡的女人,會輕而易舉的記住他們所有的布局。
甚至連他們用了新木料給東瀛老頭裝修包廂的事情都一眼看透。
“知道了。”聞兆突然暴躁的一拍方向盤,將頭探出窗戶去罵那個橫穿馬路的車夫。
在醉駕不入刑的年代,來往的行人沒有一個敢惹他這個醉醺醺的大漢奸,一個個像是躲避瘟疫一般躲開他。
“下次再讓少爺我逮著,腿給你打斷!”意猶未儘的罵了兩句,聞兆將頭收了回來:“那就按照原計劃行動,我動手你掩護。”
就在三天前,總部那邊匆忙傳來消息,東瀛人東北實驗基地的一個病毒學家秘密來到滬城,似是有在江浙滬地區進行病毒實驗的傾向。
自東瀛侵略以來,他們在這片土地上不知開展了多少次病毒戰,那些老鼠蟑螂蚊子,往日裡常見的東西都成了他們的武器,讓一批批華人死在了無知無覺中。
如今劊子手的刀再次舉起,收到情報的總部當機立斷做下決定。
除掉他!
可不巧的是,就在這命令下達的前一小段時間中,滬城內的大部分同誌都因為那一份情報而紛紛離去,其他地區調度過來的同誌尚且還不熟悉本地情況,不能隨意行動。
在這尷尬的能力空窗期中,聞兆當仁不讓的接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他一直都是最頂級的行動人員,這個工作本就該屬於他,不該為了保護淩漪而有所退縮,淩漪也絕不願意讓自己成為累贅。
淩漪何止是不願意成為累贅,她還想成為先鋒。
在知曉任務信息的第一時間,她就請纓參與行動。
在聞兆表示反對的時候,她還堂堂正正擺出了聞兆完全無法拒絕的條件。
比如過目不忘的天賦,比如對於幾何空間絕對記憶的能力,再比如那一手製造定時炸彈的好本事。
隻用一台小小的鬨鐘,她就能製造出讓人都上天的好玩意兒來。
這種爆破能力,在如今緊缺人手的滬城是絕對稀缺的。
尤其是,當聞兆可能沒有一個靠譜的接應時。
在擺出了自己一切優勢後,淩漪又用最後一句話打敗聞兆:“依著我們的關係,如果你不幸被捕,我還能活下來嗎?”
“要麼以引起懷疑的方式將我提前送走,你完蛋任務也完蛋。”
“要麼就讓我參與進來,保你一命,也保你身份一命。”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將人騎在身下的。
聞兆被她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隻覺得每一寸神經都不再屬於自己。
他無法控製的被她的自信和驕傲吸引,更無法拒絕一位同誌的協助行動請求。
她也是戰士,本就該上前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