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安是第一個被蕭遙問到啞口無言的,卻不會是最後一個。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中,京中大員都會受到瑞王殿下的親切問候:“哦?大人也知道我年底要成婚?”
就連洞房花燭的那一刻,他掀開蓋頭的時候,也在問:“一一我們成婚了,你知道嗎?”
淩漪:“……”
她不知道,那剛剛和蕭遙拜堂的是誰?
鬼嗎?
蕭遙說了這話後,臉紅的像是喝了一壇酒。
可明明,今日除了合巹酒外,他都是用水代替的。
龍鳳紅燭之下,蕭遙麵色發紅的癡癡望著淩漪。
她少有這樣濃妝豔抹的樣子,若說過往淩漪的模樣是清冷的蘭,此刻便是熱烈的牡丹。
她臉上有淺淺的笑意,便是瞧著自己的眸光中也帶著笑和溫柔。
蕭遙看得癡了,不自覺伸出手去觸碰淩漪的臉:“一一……”
許是婚禮準備的時間太過短暫,此刻他隻覺如在夢中,有種莫名的不真實感。
從天而降的神女,真的落在了自己懷中嗎?
腕上一熱,蕭遙眼睜睜的看著那漂亮的紅唇在自己的手腕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那個淺淺的吻後,她便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己一眼,就像是……挑逗。
不知為何,蕭遙想起了宮中人給他的那些個畫本子小冊子。
一瞬間,他的臉更紅上了幾分。
瞧他這副模樣,淩漪隻覺得好笑。
作為結婚熟練工,對於婚禮淩漪雖有歡喜,卻無太多的感慨。
剛瞧著蕭遙那都快感動哭了的模樣,就想親他一口逗逗他,卻不曾想……
瞧著嫩生生的小白楊,竟是一個吻就生了黃芯。
也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若是不想才是奇怪至極的事情。
“一一。”蕭遙見著那唇自手腕處一路向下,在他的臂間留下星星點點的紅。
口脂在這一刻成了火種,將烽火點燃,將蕭遙眼中不多的理智燃燒。
這是他的一一,這是他的娘子……
在那擾人的唇要若無其事的撤走之時,他像是頭小狼崽一般,猛然的撲了上去:“不許走!”
淩漪被他咬了一口,唇齒間的刺痛讓她不自覺的摟住他的頸間,安撫過分暴躁的小狼崽。
在寬大袖口的遮擋下,鴛鴦交頸。
金釵墜落,南珠滾下,紅的白的在這婚房中交織,最後俱是消失在了層層疊疊的床幔下。
唯有一雙交握著的手時緊時鬆,複又被跌落床榻的喜服覆蓋。
未曾吃過肉的小狼崽向來是饑餓的,他食髓知味的捧著一塊鮮美的肉反複品嘗直到天明。
大紅的床帳成了深紅,淺淺的汗珠自他的眉骨落在繡著龍鳳呈祥的喜被上。
將小狼崽逗得嗷嗚嗷嗚直叫,淩漪也吃了些苦頭,腫著唇陷入夢鄉。
夢中,她觸著他順滑的發絲,任由他沉迷欲海之中。
她為他拆下紅玉簪,將那冰涼的手感握在掌中。
嗯?